等到兩人都沐浴更衣完畢,已過了午時。
江元音掀了掀眼皮,看向神清氣爽的齊司延,懶洋洋地問:“侯爺今日還要出府?”
“嗯,要去趟工部。”
齊司延在她眼里看到了熟悉的嗔怨,是以俯身彎腰,將自己的脖子送過去,縱容哄道:“給阿音撒氣。”
江元音沒好氣地瞟他,格外地善解人意地提醒道:“侯爺不是要工部辦事嗎?”
還讓她咬脖子撒氣?
她還記得有一回,她生氣他每回將她折騰得散架后,他卻穿得嚴實,一副清冷禁欲的模樣,于是故意咬他的脖子泄憤。
可最終覺得“丟臉”的人卻是她。
因為無論是清秋、雪燕還是曲休,看到齊司延脖子上的咬痕后,都會曖昧看向她。
……簡直是自作孽。
齊司延不為所動,堅持道:“咬吧,我該咬。”
江元音后仰,拉開兩人的距離。
齊司延伸手,將她頭輕按壓在自己的脖子上,甚至隱約有些期盼:“咬吧。”
江元音被他的執著打敗,無語的張嘴,如他所愿地咬上的脖頸。
……到底是給她撒氣,還是他有什么特殊癖好?
這時有事要稟的清秋和來提醒齊司延該出發的曲休,一同邁了進來。
“夫人……”
“侯爺……”
下一瞬,兩人默契抬手打嘴,互看了一眼,又不約而同往外退。
江元音面色微窘,嗔了眼齊司延。
而始作俑者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,毫無半點窘態,心滿意足地仰了仰下巴,完全沒想遮掩地展示,開口道:“何事?”
曲休和清秋交換了眼神,雙雙深呼吸,邁了進去。
曲休:“侯爺,車已備好,該走了。”
齊司延頷首,抬步欲走時,見清秋目光閃爍,又駐足了。
“不好了夫人,剛剛采買回來的嬤嬤說,外邊……”清秋瞅瞅江元音,又瞅瞅齊司延,“外邊多了好多謠言……”
江元音沉聲:“什么謠言?”
“說……夫人心狠手辣,將上門探望的親弟弟的雙腿……打斷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