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派人送信會惹人生疑,但若是齊司延“碰”到了李霽,順手給他,便無人在意。
齊司延邁至梳妝臺前,拾起信件,挑眉問道:“寫了什么?”
他低聲試探問道:“可是我又做錯什么,惹惱阿音了?”
他可記得清楚,上回江元音去見李霽,是讓李霽助她和離。
現下手中的這一封,該不會又是訴狀書吧?
江元音無語道:“不是,侯爺若感興趣,可以打開看看。”
他怎地無論她做什么,他都往自己身上聯想?
未免過于自戀了。
齊司延等的便是這句話,隨即展信閱覽。
看完后,大步邁回床榻,眉心微蹙,問道:“你昨日為何不告訴我?”
“昨夜侯爺回來得晚,一時忘了。”
齊司延俯身彎腰,與江元音平視,嗓音里透著些失落與不滿:“阿音覺得我這個夫君是擺設,要尋求別人庇護?”
她受氣了,竟不告訴他。
而是書信李霽?
“侯爺誤會了,”江元音懶懶道:“我這可不是尋求珩王庇護。”
“嗯?”
“這是冤有頭債有主,這事本就是他惹出來的,自該他去處理。”
齊司延被江元音一句話“哄”好,將信收回袖口,親了親她的額頭,溫聲道:“我會處理好,你接著睡吧。”
江元音睡醒后,沒有閑著。
午后,她拿著些胭脂水粉,在自己的手臂上搗鼓。
雪燕、清秋好奇地問:“夫人這是作何?”
“在麻煩登門前,先做好準備。”
“什么麻煩?”
“許綺嫚。”
江元音的確不認識不了解許綺嫚,唯一的印象只是那日在鶴鳴琴筑,被李霽氣得心碎跑開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