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也能遇到熟人,并且被認出來?
難不成她日后出門,自己戴帷帽不夠,還得把她們的臉也遮起來不成?
王氏又道:“我也不知這事后來是怎么鬧到許小姐面前去的,也不懂許小姐為何非要見侯夫人?!?/p>
她把手一攤:“這事和我本沒有干系,是陳夫人說,侯夫人深居簡出,不同大家往來,只與我有些交情。”
那陳夫人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,自己又怕惹上麻煩,把這燙手山芋交給了她。
可即便許綺嫚一句未言,所有人都能猜出是怎么一回事。
八成是與珩王李霽相關,許綺嫚才會坐不住。
王氏作為先前受令李霽辦宴的人,對這事是十成篤定。
王氏嘆了口氣,“上次的事,我也是迫不得已,絕非是要算計侯夫人,拿侯夫人當人情?!?/p>
她一臉為難:“實在是珩王爺,得罪不起啊?!?/p>
她起身朝江元音福身行了個禮,“國公府我亦是得罪不起,還請侯夫人不要為難我,后日如約出席吧?!?/p>
江元音笑了笑,冷聲道:“所以,李夫人是覺得我,你便得罪得起?”
王氏辯駁了句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?!?/p>
她接著勸道:“侯夫人后日來一趟定出不了什么事,上一回不就好好的嗎?以侯夫人的脾性定能和許小姐相談甚歡,要是二人能交好,日后侯府……”
“李夫人,”江元音打斷她的喋喋不休,“我再重申一遍,我與許小姐素不相識,所以你剛剛所言,我一個字不信?!?/p>
“許小姐若想見我,大可以直接邀約我,沒必要這般遮掩不磊落?!?/p>
“倒是李夫人,把自己的所作所為悉數安在別人頭上,把自己摘個干凈,令人不齒。”
“我與李夫人觀念不合,日后也不必往來了?!?/p>
江元音下了逐客令,“雪燕、清秋,送客?!?/p>
“是,夫人。”
王氏臉色大變,胸膛起伏,威脅的話脫口而出:“侯夫人要是這般不配合,把我逼急了,我只能把你和珩王之間的種種,悉數告訴許小姐了!”
若非迫不得已,她當然不愿意和江元音撕破臉。
白日里收到江元音拒絕的口信,她便去國公府告知許綺嫚了。
然而許綺嫚說,若是她辦不好這件事,她丈夫李誠,這輩子也別想右遷。
國公爺權傾朝野,那可比剛病愈,回歸朝堂的定寧侯有權勢得多!
所以,她這才馬不停蹄登門侯府,來游說江元音。
江元音回懟的話到嗓子眼,忽然心生一計,于是咽了下去。
她朝王氏笑了笑,溫聲道:“李夫人何必大動干戈?后日,我去便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