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司延繳械投降,態度極好地認錯:“是我做得不好,日后若不能回主屋睡,定提前知會阿音,若要出門辦事,定當面告知阿音。”
“阿音念我初犯,給我個改過自新的機會,可好?”
江元音心口酸脹:“侯爺虧待我的,何止這七日。”
齊司延只當她在使性子,耐心極好地哄著:“我何時還虧待阿音了?阿音一并說出來,我逐一道歉改正。”
江元音如鯁在喉,僅存的理智在努力地權衡利弊。
如果將他的所作所為悉數挑破,也就等同于告訴他,自己聽到知曉了他的謀劃。
那別說是好聚好散,她甚至不敢篤定,他不會傷害她。
江元音數不清是第幾次嘗試掙脫他的懷抱,但仍舊失敗了,她帶著情緒,怒道:“現在!”
“嗯?”
“侯爺言而無信,家規形同虛設,橫豎都是侯爺說了才算,妾身不愿行房事,還請侯爺回起居室睡吧。”
她寧可他像之前一樣,對她不聞不問,
那他們在正式和離前可以“相敬如賓”。
可他偏偏還要與她同房,她委實……難以忍受。
若不是他今晚不安分,她本可以和他相安無事地同塌而眠,不至于情緒上頭,此刻同他提和離。
于齊司延而言,他不過是連著三日沒打招呼,未回主屋睡,之后又未當面同她道別的,出了趟遠門。
她心里有委屈埋怨,想同他鬧,都是正常的,他并未把她說的“和離”當真。
可她現在這句話,多少有些令他受傷。
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,方承諾道:“我知你仍在氣頭上,你不愿意,我不會強來的。”
“我只是想抱抱你,并非要逼你行房事。”
江元音氣得牙癢,干脆張口咬住他的胸口泄憤。
“嘶——”
齊司延疼得抽氣,卻一如既往地不推開不反抗,縱容她咬著。
之前床笫間,他將她欺負狠了,她便會張嘴咬他。
熟悉的疼痛感帶給他的是安心。
她發泄完了,是不是就能原諒他了?
等到江元音沒力松了嘴,齊司延問道:“撒完氣了?”
“……”
“若是不夠,再多咬幾口?”
江元音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,突然就泄了氣。
他到底是什么腦回路?
齊司延圈住她的力道半分沒松,甚至還緊了緊,一開口聲音卻很輕,帶著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卑微,“撒完氣了,就不要再趕我走了,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