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爺和夫人真是……恩愛。
齊司延掀了掀眼皮,掃了他一眼,無聲道:你要看到什么時候?
曲休忙收回視線,見左右無人,低聲稟告道:“侯爺料事如神。”
“嗯?”
“齊明宏昨夜子時,死了。”
齊司延波瀾不驚,表示了然的點點頭,又問:“齊文臺的案子何日開審?”
“估摸著是后日。”
“盯緊些。”
“是,侯爺。”
江元音并未像昨日一樣,睡到午時才起。
這個回籠覺只睡到了巳時,她便起來洗漱用餐。
沒多久,秦瑾煙帶著齊維航來了。
聽到丫鬟稟告,江元音察覺到些許的不對勁,因為秦瑾煙幾乎不會帶齊維航來找她。
果然,秦瑾煙穿著便服,頭發梳成簡單的發髻,背著行囊,一副要遠行的模樣。
見著江元音,她盈盈一拜,感激道:“元音,若非你相助,我今生難逃苦海……”
江元音伸手去攙扶,阻止道:“我們不是已經說開了嗎?你之前也幫過我,我們是朋友,何必行這些虛禮?”
秦瑾煙卻很堅持,執著地跪地行禮,道:“你的大恩大德我今生沒齒難忘,我知曉自己能力有限,幫不上你什么,但日后,你若有任何用得著我母子的地方,我母子倆定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。”
江元音不同她說客套的場面話,落在她背著的行囊上,問:“你要離開侯府?”
秦瑾煙頷首,“我知你和侯爺都是大度不計較的人,只是如今我母子倆再留在侯府,的確名不正言不順。”
她未與齊明宏和離前,勉強同齊司延、江元音還算親戚關系,如今她已經與齊明宏和離,同侯府再沒干系。
江元音蹙眉,“我早說過,只要你愿意,侯府就是你的娘家,怎會言不正名不順?”
秦瑾煙搖頭,“如果我恬不知恥地賴在侯府,那我同齊明宏一家人有何區別?”
“自然有區別,你又不是……”
“元音,”秦瑾煙打斷她,口吻堅定道:“我知你是好意,但我心意已決,你不必再勸我。”
江元音深吸了一口氣,將到嘴的話咽下,問道:“那你打算帶維航去哪?秦家允你回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