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曲休在,她近不了齊司延的身,只能沖著他急切喊道:“你快命人去攔住御史臺的人!否則我便將江氏毒害婧涵骨肉的事告知國公府,國公府定饒不了她!”
齊司延不過是個倚仗父母殊榮,沒有實權的侯爺,如何能比得上大權在握的國公爺?
她不信齊司延會為了江氏,與國公爺為敵!
江元音遠遠給了齊司延一個眼神,暗示他讓她來處理。
隨即上前,不慌不亂地揚聲回應:“陸氏,你說我毒害齊婧涵腹中骨肉,有何證據?”
陸氏手指周遭眾人,“婧涵剛剛大出血,大家皆是證人!”
“齊婧涵剛剛是被其夫許子楓推倒流血,大家亦皆是證人,與我何干?”
“荒唐!分明是你下藥毒害婧涵在先,她不過是剛好摔倒時才毒發,跟子楓推她有什么關系?”
“我下藥毒害她?”江元音輕笑,“先前在內廳,齊婧涵先是逼我喝九釀春,后又尋我喝紫蘇飲子,大家更是證人,居心叵測要下毒害人的人是誰,大家一眼便知。”
齊司延聽著眸色一沉,眉目間都是迫人的怒氣。
周遭王氏帶頭附和響應。
“是啊,分明是齊婧涵三番兩次刁難侯夫人,上趕著要和侯夫人喝這喝那的,怎地還怪侯夫人給她下毒了?”
“這齊婧涵不會是剛剛才知道自己懷孕的吧?”
“她在宴席上沒少喝酒,似她這般不注意身子,孩子沒了也是自己作的,怎地還給別人潑臟水了?”
“我看她這是害人不成,反遭了報應。”
“你們閉嘴!”陸氏剜了眾人一眼,一把扯過秦瑾煙,“你說,是不是江氏逼迫教唆你,給婧涵下毒?”
江元音不再催促勸說,只是非常安靜地望著秦瑾煙。
能說的她都說了,該秦瑾煙自己做出選擇了。
可秦瑾煙垂首避開了她的目光。
江元音心里難免涌現失望,但很快收整好了心情,余光環視全場,又飄向入口的方向。
遠遠地,她看見清秋已經帶著她預備好的兩個證人朝外廳走來。
一個是給她開避子湯的郎中,另一個是被陸氏砍掉雙手,逐出侯府的王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