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允許她拿他們的孩子來開玩笑,哪怕只是一個目前而言并不存在的孩子。
他們的孩子,應該平平安安,健健康康。
江元音眼角一跳,一時沒忍住反駁道:“……那十月后,生個看不見的孩子,便是好兆頭,吉利了?”
齊司延掀了掀眼皮,耐人尋味地暗示道:“還有十個月,怎會生出個看不見的孩子?”
他幽幽地盯著她,“阿音是不相信我,還是懷疑自己?”
江元音心道這個男人又來了,在生孩子方面真是半點質疑也接受不了。
不過這想法倒是和她不謀而合。
她眉眼彎彎,好脾氣地附和:“侯爺如今身子大好,身強體壯,妾身怎會不相信侯爺呢?”
她一句帶過,將話題拉回正事上,問道:“如果此計不行,那侯爺有何妙招?”
她的想法,她都坦誠說了,也該聽聽他是作何想的了。
齊司延道:“齊文臺的生辰的確是個絕佳的時機,但重點該放到齊文臺身上,而非陸氏。”
江元音一聽他直呼齊文臺和陸氏,而非“二叔父”、“二叔母”,心里便有了底。
他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。
她追問道:“侯爺的意思是?”
“陸氏所作所為終究是后宅之事,便是證據確鑿,也不一定能撼動其夫、其子乃至其孫的仕途前景,你別忘了,齊文臺有多少房妾室,陸氏并非無可取代。”
“投毒絕非陸氏一人所為,陸氏勢力歹毒,可齊文臺更不無辜,若是針對陸氏而下手,難保齊文臺不會棄之保全自身,到時要收拾齊文臺反而不太容易。”
“可若是從齊文臺入手,他們一個也跑不了。”
江元音認可點頭,她并非沒想到這一點,只是她幾乎沒什么能和齊文臺打交道的機會。
她更沒有人脈可去探聽齊文臺在官場的事,只能從不斷作妖的陸氏著手。
江元音問道:“侯爺這般說,可是搜集到什么證據了?”
想到他諱莫如深的刀傷,猜測道:“侯爺昨夜受傷,可與之相關?”
所以他才謹慎得不肯喚郎中來處理,同她攤牌要對付齊文臺與陸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