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司延盯著她的背影,只覺得傷口沒裂開,但他人快要裂開了。
……她真是會折磨人。
次日,江元音醒來時,齊司延就坐在屋里。
他換了往日常穿的淺色錦衣,仍舊坐在昔日的輪椅上,看得她有一瞬的恍惚,仿佛昨夜看見他站立行走,不過是她做的一場夢。
齊司延側(cè)頭看她,道:“醒了?”
“侯爺何時來的?”江元音坐起身來,“我竟一點聲響沒聽到。”
“不到一刻鐘。”
江元音目光落在他薄唇的小傷口上,證明著昨夜的一切都是真實發(fā)生的。
她記掛著他胸口的傷,忙問道:“侯爺好些了沒?叫人去喚郎中了沒有?”
昨夜覺得宵禁了,動靜太大,現(xiàn)下是白天總該方便了。
怕他還是不放心,她又補(bǔ)了句:“便說是我身子不適,喚郎中來瞧就是。”
“事過留痕,總歸是有隱患,”齊司延還是拒了:“阿音手妙,勞煩阿音繼續(xù)替我換藥包扎了。”
江元音試探問道:“侯爺?shù)降自谔岱勒l?”
齊司延耐人詢問地回:“阿音在提防誰,我便在提防誰。”
“果真?”他也在提防陸氏?
他知道陸氏的歹毒心腸,一家子吸食毒害他嗎?
齊司延不欲多言,“你且先去洗漱,待吃完早餐,我們慢慢談。”
江元音頷首,翻身下床。
時隔半月,兩人共進(jìn)久違的早餐。
飯后,齊司延從袖袍掏出一張縑帛,遞給江元音。
聯(lián)想到先前的談話內(nèi)容,江元音莫名的緊張,猜測著會不會和昨夜他受傷有關(guān),謹(jǐn)慎將縑帛打開。
映入眼簾的是卷首的“家規(guī)”二字,再往下便是“第一條:坦誠”。
江元音不明所以,抬眼困惑看他,“這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