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嘩啦的水聲中,他目光如炬,一手禁錮著她的腰,一手撫上她的腹部,咬字輕而緩地問:“本侯離府半月,還請夫人告訴本侯,這孩子是如何來的?”
江元音思索分析著他的話,試探問道:“侯爺莫不是懷疑我懷了別人的孩子?”
這樣他的怒火是情有可原,但未免太不合理了吧?
便是她還未來得及同他說自己是“假孕”,他稍稍動動腦子也該知道是假的啊。
他離府前,她還來了月事呢!
怎么可能懷孕?
可她這句話,摧毀了齊司延已被怒火煎熬了數日的理智。
……她竟沒有否認自己懷孕!
原本覆在她腰腹的手上移,繞至她后頸,克制地扼住她的脖頸,將她的腦袋壓送到跟前,他面色越發慘白,眼底卻是一片隱忍的猩紅,近乎咬牙切齒道:“江元音,你竟然敢,你怎么敢?”
心臟酸澀腫脹,分不清是憤怒還是難過。
胸口仿佛被生生鑿出了個豁口,汩汩流血又空蕩難忍。
“不是,我……”
江元音試圖解釋,可剛開口,尾音便消失在他的唇邊。
齊司延箍住她的腰和脖頸,帶著懲罰意味地吻上來。
想聽她解釋,卻又怕聽到她的解釋。
所以,以吻封緘。
江元音雙手抵住他的胸口,掙扎著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。
然而她越掙扎,他便吻得更兇,如夏日的驚雷暴雨,要將她完全吞噬。
懸殊的力量讓江元音完全掙不脫他的掌控,她只能轉換思路,狠狠咬住他的唇。
鐵銹味在唇齒間蔓延,齊司延終于吃痛離開她的唇。
兩人都在大口地換氣。
江元音嘗試和他溝通解釋,“侯爺能否冷靜些聽我解釋?這孩子……”
“你不可能懷了我的孩子,”齊司延目眥欲裂地打斷她,“我們沒有圓房。”
……她休想騙他。
江元音怔住了,“那我生辰喝醉那晚……?”
齊司延扯了扯唇角,自嘲道:“你意識不清,我不會趁人之危。”
江元音恍然。
她就說如果真的圓房了,便是沒有記憶,身體也不該一點痕跡和感覺都沒有!
原來他們根本沒圓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