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見過她主動的樣子的。
那夜她如藤蔓纏繞他的脖頸,帶著酒氣吻上來。
只是酒醒后便忘掉不認賬了。
但此時此刻,她是清醒的。
他眉眼里,是隱秘克制的期待。
江元音早就做過準備,完全不慌,伸手探向他的衣襟,軟聲道:“妾身先為侯爺更衣。”
她傾身湊近,為他寬衣解帶。
兩人的距離不過半拳,她身上的香氣在他鼻尖彌散,隨著她的動作,那一頭青絲若有似無地拂著他的手背,卻仿若根根都掃在他的心口。
他呼吸微滯,生生抑制著上手的沖動,近乎自虐般的被動等著。
想看她在清醒的時候,能做到哪一步。
待褪去了他的外衣,江元音雙手撐在他的胸膛,半依偎在他懷里打量他。
他衣衫凌亂,微弱的燭光下,那雙從前渙散的眼眸,此刻亮得驚人。
他分明一動未動,一副任她予取予求的模樣,卻又氣場迫人,侵略性十足。
整個人都透著矛盾的反差。
可江元音對他此刻的無動于衷生出了不滿。
他不是愿意和她生孩子么?
為何她都這般主動了,這個平日開屏的孔雀卻沒有反應?
倒好似真是她急不可耐一般。
江元音眨眨眼,故作哀怨的口吻,道:“侯爺不幫妾身脫衣嗎?”
這句話暗示挑逗性十足,齊司延的定力搖搖欲墜。
他目光落在她開合的唇,喉結上下滾動。
下一瞬,江元音傾身,帶著好勝心吻上他滾動的喉結。
齊司延的理智全面崩盤,一手摟過她的腰,一手穿過她的頭發按住她的脖頸,熱烈地吻上她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