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元音急促地喘息換氣,一雙眼霧蒙蒙地哀怨看他。
齊司延直直地望著她,從她被親得濕漉漉的眼,到泛紅的唇,他墨色的眸里全是饜足。
身為妻子,江元音自知沒理置喙他的親近,只能故意挑刺地暗示道:“侯爺騙人,這藥分明苦得很。”
下一回能不能不要再喝完藥就吻她?!
齊司延淺笑,啞聲道:“藥苦,阿音甜。”
江元音呼吸一滯,忽然非常懊惱可惜自己那夜什么都不記得了。
那夜她除了主動投懷送抱,強行要跟他圓房外,到底是給他說了什么甜言蜜語?
陸氏說得沒錯,他的確像是中了她的“蠱”,簡直是性情大變!
江元音起了身雞皮疙瘩,受不住的從他懷里溜走,去拿銅盆給他漱口,又一溜煙地自行洗漱去了。
齊司延只當她害羞,眼底的笑意漸深。
當晚,江元音一上床榻便裝睡。
齊司延靜待一陣,只等到她均勻的呼吸,低嘆一聲摟過她。
然而靜怡軒,陸氏卻是一夜無眠。
唉聲嘆氣一整夜,次日清晨,臥床不起。
丫鬟進房來報:“叔祖母,夫人來給您請安了。”
陸氏胸膛起伏,怒拍了下床褥,道:“不見,就讓她在外間候著!”
她在侯府費心費力謀劃十多年,眼看著就要吞下侯府,半路殺出個江氏!
見她作甚?
將侯府交予她么?
想都別想!
鄧嬤出聲勸道:“要不就說您抱恙,讓她回吧,若讓她白白候著吃閉門羹,傳到侯爺耳里……”
“難不成我在侯府還得看她臉色不成?!”
“夫人恕罪,老奴絕沒有那個意思,”鄧嬤急聲安撫,眼珠子一轉(zhuǎn)便有了主意,低聲替其分憂道:“侯爺被江氏狐媚住了,聽不進您的話,但其他人肯定對您唯命是從。”
“其他人?什么人?”
“江氏的家人,”鄧嬤獻策道:“江氏的家人已搬遷至汴京,夫人不妨見一見?”
陸氏會意,“派人去送信。”
末了叮囑道:“先領(lǐng)我面前來,動靜小些,別讓江氏知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