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操作下來,她心里有了答案。
他沒有食不知味,尚未失去味覺。
這個毒會讓人慢慢喪失五感,成為廢人,但并不會讓人四肢殘廢。
其實她前世在被江正耀刺穿腿后,也成了不利索的瘸子,但和中毒無關。
那齊司延的雙腿是怎么“廢掉”的?
是陸氏給他下的毒與她的并不是一種,還是多加了一味毒?
江元音沉思的模樣落在齊司延眼里,那便是在絞盡腦汁地討他歡心。
他心道她天真,他不吃這一套,可吞咽的動作卻越發配合。
……今日的早餐的確不錯。
江元音思索了一番,湊到他耳畔,狀似閑聊一般地開口問道:“我染上風寒這幾日,侯爺可有藥浴?”
“未曾。”
“噢,”她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,嘀咕道:“說起藥浴我忽地想起,上次享用了侯爺的藥浴,夜里怎么都睡不安穩,渾身好似有蟲蟻爬咬,這癥狀怎么都不似跟風寒有關,會不會是同是藥浴有關呢?”
江元音接著問:“侯爺定期藥浴,不知可有相同的癥狀?”
齊司延淡聲:“偶有。”
江元音了然,如她所料,陸氏并非次次都有在他的藥浴、藥膳中動手腳。
他有過蟲蟻爬咬的癥狀,那與她前世所中的毒是一樣的,這個她有法子解毒。
至于他的腿……只能慢慢摸索了。
江元音不能直接挑明陸氏下毒,委婉提醒道:“會不會是某些藥材其實不適合用來藥浴?”
齊司延側頭看她,無聲詢問。
“我只是憂心侯爺的身體,”江元音仰頭湊近,想讓他看清楚自己臉上的真摯,勸道:“侯爺既有靜息丸那等妙藥,不如先停了藥浴?”
她湊得極盡,兩人呼吸相聞,近到他只需稍稍垂首,便能吻到她嬌軟的唇。
他低眼,墨眸不經意掃過那一抹淡紅,鬼使神差地應聲:“……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