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圣上忽然賜婚,齊司延還待江元音不錯,兩人若真生個一兒半女,日后還不得跟她來搶?
她決不允許!
陸氏朝鄧嬤招手,冷笑吩咐:“去,讓郎中去給江氏看診,再開幾服藥。”
如江元音所料,來為她看診的郎中不過是走個過場,說她是寒氣入體,吃兩副藥去驅寒,修養兩日便能好。
江元音不多言,只是在郎中離開后,拆開了藥貼,將藥貼里的藥材每一種都抽拿出一小撮收好,才讓雪燕拿下去熬煮。
等到雪燕將熬好的藥端來,她一口都沒喝。
陸氏這等小人,誰知道藥里會不會平白無故都加些旁的什么。
謹慎起見,不吃為妙。
江元音思索了一日,決定先不將陸氏投毒一事告知齊司延。
一來除去她前世不可言說的經歷,她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,證明陸氏投毒已久。
二來她尚摸不準齊司延對陸氏一家的態度,的確沒那個自信,他會在她和他二叔父一家中選擇她。
在摸清楚這一切之前,她能做的,是盡可能阻止陸氏繼續對齊司延投毒。
而此時的齊司延,聽完曲休的稟告,蹙眉道:“你是說她昨夜在藥浴池泡了一個時辰?”
“是的,侯爺。”
齊司延聲音沉了幾分:“你昨夜為何不阻止?”
曲休近乎目瞪口呆,下意識回道:“我昨夜不知夫人泡了一個時辰啊,”他無辜抬眼瞅著冷臉的男人,試圖喚醒他一些昨夜的記憶,“侯爺難道忘了自己昨夜下的命令?侯爺命我……”
“閉嘴。”齊司延俊臉緊繃。
曲休應聲住嘴,不敢多說半個字。
就在他以為話題到此為止時,又聽到了齊司延開了口:“送一顆靜息丸過去。”
曲休這回是徹底目瞪口呆。
夫人不過泡了一個時辰,那點毒,只要不再接觸毒藥,或許過個十天半月便能好了。
而侯爺自幼時便被毒素蠶食,好不容易才尋得了這緩解的秘藥。
侯爺尚未好全,手中的靜息丸只剩幾顆,竟要分給夫人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