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曲休立即應聲不再多問:“是,侯爺。”
稍作斟酌,還是開口提醒道:“侯爺,曲休以為,夫人對您已是情根深種。”
齊司延抬眼,蹙眉看他。
“出了靜怡軒后,夫人很是深情地感慨,能嫁給侯爺這樣的如意郎君,是她人生一大幸事。”
齊司延墨眸平靜無波,抿唇沉聲道:“日后這等無關緊要的事,無需向我稟報。”
“……是,侯爺。”
次日,曲休一大早候在江元音門外,表明自己奉齊司延之命,陪她去見陸氏,落實庫房鑰匙之事。
屋內,在銅鏡前梳妝的江元音,頗有些訝然。
她對齊司延的認知,真是日日不同。
新婚夜覺得他高高在上特意辱她,后來覺得他真是身子孱弱,無心情愛無心她,與她分居院中兩方,不愿受她打擾。
昨日他會親自出面,聽她控訴王嬤已在她意料之外,今日竟還會派曲休來助她。
……他這個夫君還挺稱職。
曲休乃齊司延親信,有他陪著,江元音不僅順利拿到了存放她地契、鋪面等嫁妝的庫房鑰匙,更沒甚阻礙地拿到了清秋的賣身契。
而陸氏,顯然昨夜未能酣睡,滿臉掩飾不住地憔悴。
她強忍著情緒應付,待江元音離開靜怡軒后,滿臉煩躁不安地在屋內踱步。
“不是婚后從未同房么?怎地感覺侯爺對這江氏愈發上心了?”貼身嬤嬤鄧嬤上前道,“這般下去只怕那江氏會滋生貪念,想要這侯府主母之位,若是……”
“白日做夢!”陸氏冷聲打斷,眼底是瘆人的狠厲,“她休想——!”
她胸膛起伏,繼而朝鄧嬤招手。
鄧嬤湊耳貼近,傾聽其吩咐。
鄧嬤:“是,老奴這就去辦。”
陸氏冷笑。
她可不會給他們夫妻恩愛、琴瑟和鳴的機會。
江元音“滿載而歸”心情甚好,回了青松院,挑了塊上好的清白玉佩贈與曲休,“我知你跟著侯爺定見多識廣,這玉佩或許不比平日里侯爺賞你的來得稀奇名貴,卻是我一片心意,有勞你今日陪我跑這一趟。”
“我奉令行事,夫人的心意愧不敢當,”曲休拱手作揖行禮,卻沒伸手接,“我豈敢奪侯爺的功勞。”
“侯爺那邊我自會親自備禮致謝,你今日隨我走了一趟,便是功勞,”江元音把玉佩往前遞了遞,“你若不嫌棄,便收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