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再去那墓中一趟,解決了女尸,消解其怨氣,才能破掉你身上這劫!”
師父一邊說,一邊看著我胳膊上的血痕。
“那地方是個不祥之地,你我師徒兩人去的話怕是難以成功,這次怕是得請以往的那些老伙計幫忙了,也不知道他們還記不記得我孫八指,認不認我這個坐地金虎了。”
在我們關中,坐地虎又分為兩種。
地虎和水虎。
其中,地虎主要是指那些活躍在陸地上的盜墓賊,他們精通嘗土斷代和機關破陣,是觀草辯痕、尋山望穴的一把好手,而水虎則是靠水吃飯的盜墓賊,他們極為擅長憋氣,擅長破解水洞以及打撈沉船。
而金虎,則是地虎和水虎中的佼佼者,是坐地虎中最厲害的人物,身懷‘金虎令’,其地位,相當于北派卸嶺那波人里的總把頭。
只是,師父是金虎一事,已經是很多年前的往事了。
“師父,您不是已經金盆洗手了”
師父看了我一眼,眼睛便往上一抬,似乎有著無限的感慨。
“我原本以為金盆洗手就能遠離這一切,只是沒想到這危難,卻在你的身上找了回來。”
“這都是命,躲不掉的”
沉默了片刻,師父才從回憶與感慨之中抽離,然后站了起身:“你隨我來!”
我跟著師父一路來到了后院的養鴿房。
說是養鴿房,實際上也就十幾只鴿子,平時都是由我來照料打理的。
這些鴿子都是信鴿,但我從未見到師父用過它們,看來這一次,師父是打算用這些鴿子召喚以往的那些人了。
果然,師父從一邊的柜子拿出泛黃的紙,裁成許多張,又讓我磨了墨,他才在上面寫了起來。
只是每一張紙上面,寫的都是一樣的幾個字。
“西北懸天一片云,舊虎落爪震昆侖!”
我當時不懂這句話的含義。
后來才知道,這是坐地虎用來聯絡的黑話切口。
舊虎,代指已經脫離走地虎行業的師父。
而震昆侖,則是指遇到了難事,希望昔日好友前來幫助。
在這十幾個字后,師父還印上了一個金虎的令印,做完這一切后,師父才將這些紙條一一綁在鴿子的腿上,然后放了出去。
鴿子在這養了這么多年,我從來都沒有將他們放飛過,沒想到師父一扔,十幾只鴿子便朝著不同的方向飛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