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個人形象,
什么惡心不惡心的,我全都顧不上了。
我用盡全身的氣力去扭腰去蹬腿,雙手雙腳不斷在冰冷黏糊的青磚上摩擦,
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,來加快我‘蠕動’的速度。
越來越多的黏液鉆進了褲腰黏在身上,讓我感到渾身說不出的難受。
身后的‘嘰嘰’聲更近了。
那密密麻麻螯鉗開合聲,讓我總感覺隨時會被身后那些尸螯給分了尸。
“鑫娃子,抓住桿!”
這時,
師父把穿山鏟伸到了我面前,我心底一喜,知道那是我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!
伸出雙手死死攥住鏟把,肩膀和腰腹同時發力,
借著師父拽穿山鏟帶來的拉力,我整個身體“呲溜”一下,像一條擱淺在沙灘上的死魚,在黏稠的卵液中加速向前滑去。
眼前景物在飛快倒退,破碎的卵殼和粘稠的汁液,被我的身體犁開一條暗綠色的溝壑。
那原本已經快爬到我腳尖的尸螯,瞬間被我拉開了距離。
“快!”
師父的身體后仰,保持著近乎仰臥的大鈍角姿勢。
他一手死死拽著鏟柄拖行著我,另一只手反握匕首,則插在身下的青磚縫隙里借力,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下來。
平日里不過幾步路的距離,此刻卻宛如橫跨刀山。
大錘在我右側,他的情況也十分不妙。
他的體型本就魁梧高大,躺在黏液上滑行時遇到的阻力也大得多,很快就落在了我后面,
那些追上來的尸螯,已經爬到了他的腳尖處。
不得已之下,
大錘放棄了‘仰泳’的滑行姿勢,手腳并用的向前撲騰、翻滾,他的動作很大,每動一下都會發出巨大的聲響。
“咔嚓!”
這時,一只爬在最前方的尸螯,鋒利的螯鉗已經對著大錘的腳尖夾了下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