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是皮肉被割開的聲音,而是熱水,不,應該說是巖漿倒在凍肉上發出來的滋滋聲。
“啊啊啊!”
我整個人,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扭動抽搐、痙攣起來。
那種極致的痛苦,真他娘的比死還難受,沒法用語言去形容。
那不是反抗,而是作為‘人’這種生物的一種本能反應!
原本只有些許冷汗的前額,也因為極致的痛苦,在瞬間曝出大量豆大的汗珠。
我想扭動,
可還不等我有所動作,大錘的那雙滿是老繭的手,就好似一雙老虎鉗,跟鐵箍似得,緊緊的扣住了我的肩頭。
他手上的力道大的出奇,我用盡全身氣力都動不了分毫。
我想叫,可我嘴里被鏟把塞的滿滿當當,發出的嚎叫聲,全都被悶在了胸腔里,轉化成了野獸臨死前的‘嗚咽’聲。
“堅持住!鑫娃子!”
師父有點發顫的聲音,在我的耳旁響起。
我現在唯一能做的,就是閉上眼睛,把腦袋抵在冰冷的墻上,努力往下撐。
這一刻,
我感覺到時間過得格外漫長,只有無盡的痛覺在反復折磨著我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
可能是幾秒十秒,
也可能更長,
那刺進我傷口里的東西,被猛然拔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