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有水嗎?”大錘的聲音嘶啞,“他娘的老子嗓子眼要干的冒煙了”
被大錘這么一喊,我才后知后覺意識到,自己的嗓子就跟火燒了一樣,干的厲害。
我一把摸向懸掛在腰間的水壺!
入手觸感冰涼,卻顯得有些磕磕巴巴的,我低頭望去,只見軍綠色的水壺,不知何時(shí)被撞癟了一大塊。
“不會吧!”
我心底一沉,晃了晃水壺后,忙擰開了蓋子。
里面空空如也,哪有半滴水可言?
這時(shí)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水壺的左側(cè),也就是在靠近我左髖骨的那塊,赫然出現(xiàn)了一個(gè)拇指大小的窟窿,斷口處的鋁皮向上翻卷,顯然剛破不久。
這是剛才被尸螯撲倒重重摔在硬地上磕的?
還是說在搏命翻滾時(shí),被尸螯的螯鉗或者螯針刺破的?
我不清楚。
“水壺水壺破了水沒了”
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聲音里滿是自責(zé)。
“給!”
黑暗中傳來窸窣的聲音,我看到師父費(fèi)力地?fù)纹鹨稽c(diǎn)身體,他摸索著解下了自己腰間的水壺,遞了過來。
我接過水壺,發(fā)現(xiàn)師父的水壺邊緣,也有著好幾處石子大小的凹坑,但幸運(yùn)的是,水壺并沒有破,里面還剩下小半壺水。
我舔了舔嘴唇,強(qiáng)壓下喝水的念頭,將水壺遞給了一旁的大錘。
“咕嚕咕嚕”
大錘仰頭對著水壺抿了抿嘴唇后,將水壺重新遞給了我。
他的聲音依舊沙啞,臉上卻帶著憨厚的笑容,“給,你和八爺,也都潤一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