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連不斷的火藥包把洪烈等人炸的人仰馬翻,周捕頭趁亂砍翻最后一個擋路的伙計,終于帶領隊伍沖出包圍圈。
“快上馬,上馬!”他招呼著用肩膀托起陳渝上馬后,幾個幫忙的兵卒才姍姍來遲的趕到:
“周捕頭,這是怎么了?那幫子走私犯完全不是你們對手,為什么不抓他們反倒要走?是缺人手嗎?沒事,只要衙門愿意淘點銀子,外面看熱鬧的兄弟都愿意搭把手?!?/p>
“都這是時候你們居然想看熱鬧占油水?!”周捕頭喘著粗氣騎上另一匹駿馬,挽著韁繩留了句:
“賈家勾結白玉蓮教意圖謀反,現在趁衙門空虛意圖偷襲謀殺縣令!”
“謀謀反?”望著周捕頭離去的背影和焦急的模樣,感覺不似作假,這幾個兵卒面面相覷后,心道一聲:
“壞了!”
這要是稽查走私倒賣人口,他們這群兵卒可以圍觀看熱鬧討點便宜,可若是涉及到殺官造反
“特么的賈家,怪不得最近孝敬的銀子原來越多,我知道這里有鬼!”
想通后的兵卒立刻返回通知其他人,不過半炷香的時間,整個哨卡的兵卒便分成了兩隊,一隊去支援縣衙,一堆去淺灘搜捕反賊。
但等他們抵達淺灘時,卻只發現瑟瑟發抖的劉皓以及幾個一看就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親隨,共同圍繞著守護昏厥不醒的甄鸞兒。
至于其他贓物連帶洪烈以及商隊伙計全部消失不見,僅剩下燃燒成灰燼的絲綢和大量藥材。
“那個自稱洪烈的人把私鑄的白銀和軍械全都運上了商船,然后把帶不走的商品一把火全燒了。然后還把我叫過去單獨說話。我不敢不去”
其他幾個親隨不安地低下頭,劉皓指著腳下一個焦黑的尸體說道:“這是我家的護院,因為不同意我單獨過去,就被洪烈的掌心雷炸死了?!?/p>
在眾多兵卒軍漢的包圍下,劉皓忐忑不敢地遞上一個繡著諸多蓮花的木盒:
“他說甄鸞對圣教不是,對白玉蓮教已經沒用了,所以就留給陳渝當紀念品,并讓我把這個木盒轉交給陳渝,萬分叮囑我必須由陳渝本人打開。臨走前還跟我說只要聽話就不會死”
領隊的哨卡守將接過木盒,發現這木盒表面密密麻麻繡的全都是蓮花,無比怪異。
他的額頭因為緊張布滿了冷汗。
失察放過造反惡徒的罪名,他可擔不起來,況且這些年也沒少收賈家的銀子,一旦查下來,自己很難逃脫責任。
所以必須得像個辦法,抓到惡徒主動上交,防止上面來青昭縣追查:
“明白了,陳渝也是白玉蓮教的一員,正是因為他吃累趴外,欺師滅祖,才導致惡徒混入青昭縣作亂!”
剛開口就把責任甩鍋到陳渝身上,這守將正思索著如何從即將爆發的漩渦中抽身出來,卻聽劉皓縮著脖子說道:
“不能吧。這些人之所以暴露,全都是陳渝的功勞,他們怎么會是一伙的。更何況陳渝還曾被污蔑下獄,險些丟了性命?!?/p>
“閉嘴,劉皓!”心急甩鍋的守將也顧不上尊重,高舉劉皓遞給他的木盒說道:“這就是陳渝勾結白玉蓮教的證據。如果沒有串通,惡徒洪烈為何要給他留下物件?這分明是感謝的酬勞?!?/p>
一把撕開木盒上的封條,守將想都沒想就把木盒打開。
他已經想好了,無論里面是什么,他都一口咬定是白銀金條,然后再偽造封感謝的書信,把責任全部推脫到陳渝身上。
整件事陳渝都牽扯其中,是再合適不過的替罪羊了。
至于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,只要能應付朝廷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