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慌,那個叫紅眼鬼的,實際上是天生的白化病患者,白化病人雙眼敏感畏懼陽光,你站在窗前陽光下,這里安全些。”
屏風后面傳出聲似曾相識的驚呼,陳渝瞥了眼數名慌亂的舞姬涌向屏風逃竄把整條路堵住,又見趙凌霜左臂無力抬起,于是暫時壓下心中疑惑,皺眉從懷中取出個藥瓶,走到趙凌霜面前半蹲下,猛地撕開她左肩衣衫,露出肩膀上的血口。
“登徒子,你要做什么?!”
沒想到對方居然敢在這種場合非禮自己,趙凌霜花容失色,還有力氣的右手立刻扇向陳渝臉頰,卻因毒性蔓延沒了力道,被陳渝輕松躲過。
“別多想,我對你這種貨色沒有興趣。”
將瓶中藥丸倒入嘴中咀嚼幾下,忍住沖腦的薄荷味,陳渝將嘴中藥汁吐在手上,輕輕涂抹在趙凌霜白嫩香肩的傷口處。
“把話說清楚,什么叫對我這種貨色沒有興趣!”
本欲發作的趙凌霜突然感覺傷口處的灼熱瞬間舒緩,冰涼的滋味浸潤整個肩膀,原本的麻木逐漸褪去,手臂也再次有了力氣:
“你這藥好厲害,似乎專門克制對方的毒。”
廢話,這可是從白玉蓮教圣女那里盜走的解毒丸。
“好了是吧,好了就站起來繼續打,別想偷懶。”
陳渝見趙凌霜恢復氣色,便立刻收手,收好藥瓶的同時,又取出一小包藥膏,撿回趙凌霜遺落的匕首,均與的涂抹在上面。
“你!”
接過匕首的趙凌霜氣鼓鼓地站起身,不愿再看陳渝這張惹人厭的臉,轉身望向之前被陽光逼退的紅眼鬼,準備再戰泄憤。
而那個被陽光刺傷雙眼的紅眼鬼,此刻正跪坐在單信后面,捂著流淚的雙目痛苦哀嚎,伙伴侏儒則手忙腳亂地涂抹藥膏。
一直被單信壓制的趙凡也學聰明了,故意去試圖靠近揮砍紅眼鬼,逼得單信不得不回身防御,庇護身后同伴。
“呃,不單有白化病,雙眼似乎還有更多并發癥,導致其對陽光格外敏感。”
站在趙凌霜的身后,陳渝氣定神閑地觀察戰況:“去幫你哥,想辦法用匕首劃傷那個持刀巨漢。”
憤憤地看了眼身后的陳渝,趙凌霜側身靠前,閃身躲過單信的刀鋒,匕首回旋反手刺向其盔甲中的縫隙,卻被單信臂甲擋住,鋼刀橫掃,險些將趙凌霜攔腰斬斷,幸好趙凡舍命抬刀格擋,被巨力震退數步,手指抖得厲害,刀也無法握住。
“動點腦子,別直愣愣地往前沖,匕首上有毒的,只要能劃破對方皮膚就算贏。”
也不知是否有意,陳渝的提醒格外大聲,他的話猶如火上澆油,惹得單信扭頭怒吼道:“趙凡,你莫要饒舌,今日我單信必取你狗命!”
他竟舍了雙臂發麻無法握刀的趙凡,也不顧趙凌霜的阻撓,憑靠身上盔甲強行隔開匕首,追向陳渝。
本以為會命喪當場的趙凡目送單信越過他,直接愣在了原地。
不是說要取走趙凡的性命嗎?怎么舍開他去殺陳渝了?
見自己無法攔住單信,趙凌霜心中焦急萬分,又見陳渝沒有逃跑的意思,就這么在原地矗立,忍不住嬌聲道:“還愣在那里干什么,快去逃命的蠢貨。”
可陳渝卻熟視無睹,就這么盯著朝他沖來的單信,仿佛真是被嚇傻般,整個人呆若木雞。
“受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