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渝略微點頭,點頭賈仁的牢房緩緩說道:“或許并不是他的意志有多強,而是因為恐懼。”
“恐懼?”趙崢疑惑地問道:“陳兄的意思是?”
“還需試探才能確定。”
或許是梳洗換裝后的徐洛然回來了,陳渝說的很含糊,緩緩走向關押賈仁的牢房,剛推開牢房門,就聽到鞭子抽打的沉悶聲以及賈仁的慘叫。
牢房內,劉皓站在角落冷眼旁觀,周捕頭則手持長鞭不斷抽打賈仁,累得全身大汗淋漓。
見陳渝進來,周捕頭連忙停手,擦汗說道:“陳小相公,賈仁這小子嘴硬得很,無論如何逼問都只說些無關緊要的話,有關白玉蓮教的事,他是死活不肯說。”
“我知道了,周捕頭你和劉兄先出去歇歇吧,剩下的事交給我來吧。”
送走周捕頭和劉皓,陳渝帶著徐洛然走到幾乎虛脫的賈仁面前,還未說話,就見徐洛然神情突變,應是認出了賈仁。
“想想我們的約定,別做傻事。”陳渝立刻出聲提醒。
站在陳渝身旁的徐洛然聞言低頭垂發,默不作聲,兩手緊握,大拇指不停搓揉,顯然心中掙扎無比。
最后還是與新生父母相見的渴望占據了上風,只是站在旁邊不說話而已,不算背叛。
她不停地自我說服,心緒逐漸平和下來。
見其果然遵守諾言,陳渝壓力頓減,然后走到賈仁面前,無比感嘆地說道:“好久不見,賈仁,你我之間總算可以好好的聊聊了。”
聽到熟悉的聲音,賈仁后知后覺地抬起頭,看到陳渝的剎那,眼中閃過絲恐懼,剛想言語幾句,目光便撇到其身后的徐洛然,臉色隨即驟變:“白發紅眼是紅眼鬼?!你怎么會在這,你不是帶著重傷的洪壇主離開了嗎?難不成是洪壇主派你挾持了陳渝,來救我的?”
徐洛然謹記與陳渝的約定,沉默著低頭不說一句話,而陳渝則冷笑一聲,對賈仁說道:“到現在還有脫身的幻想嗎?賈仁你這個家伙無論洪烈事先許諾你了什么,隨著斗法失敗被玉澤翁奪權,這些承諾都不算數了。賈仁,葬送家族基業的感覺如何?”
賈仁臉露絕望,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,眼中滿是不安。他本就因遭受鞭打酷刑疲憊不堪,此刻又被陳渝精神施壓,已然到了崩潰的邊緣。
漸他這副模樣,陳渝趁熱打鐵道:“至于你以為的唯一救星洪烈,早就因為與玉澤翁斗法失敗,重傷不治身死道消,他殘留的勢力也早已被我收編,歸順圣教總壇。”
賈仁聽后如遭雷擊,目光瞬間望向徐洛然。而徐洛然聽到陳渝的話,似乎也出現了動搖態度。
嘴唇顫顫剛要開口,就見陳渝突然轉頭,眼神凌厲地凝視她,手掌也被陳渝握住,力氣大到手指生疼。
本就搖擺不定的她在突如其來的威懾下,最終還是一言不發的閉上雙眼,像是默認了陳渝的說辭。
見洪烈的心腹竟然成了陳渝的手下,賈仁十分不解,又聽陳渝自稱是總壇,當即問道:“總壇?你是總壇來的?可是不應該啊,如果你是總壇來的,又怎么會不可能,玉澤翁說總壇無意插手臨江府紛爭,所以才跟洪壇主斗法爭勝。何況你若真是總壇的人,為何不早說,青昭縣那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