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身段婀娜的舞姬飄然而出,身上薄紗輕揚,媚眼如絲,伴隨音樂曼妙舞動。
坐著主位的陳渝不動聲色,拒絕趙凡的敬酒,也沒有動筷品嘗珍饈,眼前的動人舞女更是不曾看一眼。
“酒色財氣?趙捕頭還真是好手段,為了在下不惜擺出這等陣仗,佩服?!?/p>
“哈哈哈,兄臺還真是見多識廣?!北稽c破小心思,趙凡也不氣惱,而是親自給陳渝斟酒,臉上笑容可掬:“來嘗嘗這壺女兒紅,在這臨江府可是獨一份的。那天著急拘捕罪犯,怠慢了兄臺,時至今日還不知兄臺姓氏,不知可否告知?”
酒香濃郁誘人,陳渝卻并沒有端起酒杯,手指敲在木桌上,思索片刻后緩緩道:
“趙兄客氣,在下姓陳名渝字毅遠。”
話音剛落,便聽到屏風后面琴聲有誤,雖然很快調整過來,但是再彈奏時明顯比之前更緊張了數分。
陳渝好奇地瞥了眼屏風,然后回頭對趙凡問道:“趙捕快有話請講,為尋在下不惜鬧得滿城風雨,目的不是為了專門請在下來此吃酒吧?!?/p>
趙凡哈哈大笑,也不正面回答,而是拍手示意舞姬上前。
只見數個曼妙身影中走出個身披紅紗的女子,主動依偎在陳渝身側,柔荑輕搭他的肩上,嬌媚道:“公子好生冷漠,莫非是嫌棄奴家招呼不周?”
她眼波流轉,惹人憐愛,輕輕吐出的香風換是尋常人來了早就骨軟筋酥。
“奴家先敬公子一杯作為賠罪?!?/p>
說罷便拿起陳渝面前的酒盞,輕含杯中女兒紅,微抿紅唇便往陳渝嘴中送。
陳渝皺眉直接起身推開懷中佳人,毫不憐香惜玉,目光鎖定在趙凡身上:
“趙捕快有話直說,搞這種酒色排場,在下實在無福消受?!?/p>
“好,閣下果然是英雄豪杰,品行遠超旁人?!?/p>
眼中閃過一絲驚異,趙凡隨即恢復笑意,擺手讓舞女退下,再次拍手,喚出兩個仆人抬著個木箱走出,推到陳渝面前打開,露出白晃晃的銀兩:
“陳兄快人快語,在下也不繞圈子了。這里有白銀二百兩,外加這處宅院地契。只要陳兄愿幫個小忙,這些都是你的?!?/p>
財帛當前,陳渝卻碰都沒碰,語氣極為淡然:“如此慷慨,想必所求不小。在下福薄,恐是有心拿沒命花。”
趙凡臉色微變,又很快哈哈大笑,掩飾尷尬讓仆人退下,擺出副推心置腹地模樣:“陳兄淡泊名利,果然是我要找的重義之人。實不相瞞,臨江府近日連發兩起命案,案件詭異難察,百姓惶惶不可終日。陳兄才華卓越,在下斗膽,想請陳兄出手相助。”
說著話,趙凡面容真摯地走到陳渝面前,俯首便拜:
“還望陳兄看在臨江府諸多百姓的份上,答應了吧?!?/p>
見酒色財都沒有發揮作用,于是開始用‘氣’了嗎?
陳渝不為所動,閃身躲開趙凡的叩拜:“衙門都破解不了的案子,在下也無從下手。趙捕快,你找錯人了?!?/p>
雖然來臨江府的目的之一便是堪破這兩個詭異兇案,破壞白玉蓮教的布置,但是怎么查,如何去查,要自己說的算。
這趙凡城府極深,會為百姓安危求他破案嗎?恐怕另有所圖。
陳渝不愿再卷入與白玉蓮教無關的案子重,轉身便要離開。
“慢著!”趙凡見陳渝油鹽不進,急忙起身阻攔,臉上笑容散盡,語氣也變得森然起來:“陳兄,臨江府如今可不太平,你投宿的客棧近日也被不明匪徒放火焚燒,外面可危險的很啊。你若是就這么走了,怕是寸步難行,不如留下,權當是幫在下的忙,對你我大家都好?!?/p>
危險之意不言而喻,陳渝轉身正欲對峙,卻聽屏風后面琴聲驟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