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舍了青昭縣的家業,就是為了在這里裝神弄鬼嗎?還是說你們另有別的打算?”
被戳破身份的賈仁對陳渝格外畏懼,生不起絲毫反抗的心思,立刻扭頭對外面十二名舞龍者喊道:
“還愣著干什么,快來救我!我若是被抓了,玉澤翁不會輕饒你們!”
“玉澤翁?你不歸屬洪烈嗎?”
扯著賈仁胳膊不松手,陳渝將短刀架在賈仁脖子上,趙凡來帶的侍衛將他牢牢護住,威震舞龍者。
原本看熱鬧的百姓見有人拔刀,立刻四散躲避不敢靠近,而那些舞龍者對視幾眼后,居然也混跡在人群中離開,沒有搭救賈仁的意思。
“哎呀呀,看起來某人被當成棄子了?!?/p>
局勢混亂,陳渝沒讓趙凡的侍衛去追擊他們,而是靠近過來把趙凡壓制在地上,取來繩索將其牢牢綁住。
“賈仁,你該不會是出賣洪烈投靠了玉澤翁吧?”借助掌握的相關信息,陳渝故意詐道:“洪烈斗法失敗險些身亡,這件事是不是與你有關?”
“你怎么會知道斗法的事?”
聽到陳渝的話后,賈仁的反應格外激烈,眸子望著陳渝難以置信道:“還有洪壇主洪壇主沒有死?!”
嘖,洪烈莫非真被那一把火燒死了?
念頭剛起馬上否決,前日那個名叫單信的憨厚少年闖院報仇時,說的可是洪烈險死。
若是如此,死里逃生的洪烈為何不主動現身,他‘假死’的目的是什么?
要知道賈仁可是舍了青昭縣的萬貫家產追隨洪烈的,顯然是洪烈的核心份子,可就連他也不知道洪烈的消息。
而那些趁亂離開的舞龍人,應該是玉澤翁的手下,不搭救賈仁甚至故意放任其被抓,顯然也是沒把他當成自己人。
莫非是洪烈斗法失敗,導致下屬勢力都被玉澤翁收編了?
一念至此,陳渝望向賈仁的目光中也帶了幾分可憐,為了白玉蓮教舍家棄業,最后卻淪為內部權力斗爭的舍棄品。
“賈仁,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?!?/p>
故意探身到賈仁耳邊,陳渝低聲說道:
“玉蕊凌波立,千枝凈影承天露。丹心照夜冥,四海同袍赴舊盟?!?/p>
這是客棧那夜,他裝睡從林芝那探聽到的暗號。
原本就十分疑惑陳渝如何得知教內消息的賈仁,聞言身體猛地一僵,梗著脖子望向陳渝難以置信道:
“你你什么時候入了圣教,居然是總壇的人!”
“不對,你若入了圣教,洪壇主又為何會設計命案嫁禍你?這說不通啊,難不成是為了”
陳渝自然不會回答賈仁的疑惑,瞧著對方陷入無限內耗的模樣淡然轉身對低頭湊過來的趙凡說道:
“趙兄先派人將他押回衙門,與那紅眼鬼一同關押起來吧。雖說那群舞龍人撤得干脆,顯然這人并非核心人物,難以接觸關鍵線索,但多少也能探知出些瑣碎訊息?!?/p>
“陳兄的意思莫非這人與那個紅眼鬼是一伙的?”
見陳渝肯定,趙凡立刻安排侍衛押送,然后又朝陳渝問道:“破解了龍江水神謎題,那么下一步要做些什么?”
“下一步?下一步自然是要移步到觀潮亭,破解云棲大師的命案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