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這反而會促使對方鋌而走險。混亂的青昭縣是朝廷失血的傷口,但同時也是宗教傳播的沃土?!?/p>
“陳相公,你說甄大人會不會”一直旁聽的衙役老三突然擠上前開口詢問,卻沒敢把“死”字說出口,仿佛只要說出這個字,就會成為現實。
“呸呸呸!”周捕頭瞪了他一眼,粗聲道:“你個鬼老三,年紀不大嘴巴倒亭欠的。甄大人吉人天相,哪有這么容易出事!”
陳渝沒有回答,只是低頭催馬,腦海中卻閃過洪烈那句意味深長的話——“戲臺子不在這里。”
就像是張無形的大網,洪烈的布局將每一步都算的滴水不漏,就連陳渝也被他利用。
“白玉蓮教,三水壇壇主洪烈。”
陳渝念著洪烈的自稱,心中的仇恨濃郁到極致。
早晚有天,早晚有一天,他一定要親手抓住洪烈,洗刷受到的戲耍屈辱。
身旁的周捕頭見陳渝不答話,自我鼓舞道:
“來得及,一定來得及。縣衙還有這么多人呢,不是吃白飯的,甄大人定還沒事!”
他吆喝揮鞭:“弟兄們,再加把勁,馬上回衙門了!”
身后的衙役們齊聲應和,馬蹄聲更加密集,仿佛是想先用馬蹄聲來警告縣衙。
縣衙的輪廓逐漸清晰,高大的府門靜寂肅穆,仿佛并沒有受到沖擊,也沒有兇徒作亂。
只有一根風箏線綁在大門前,牽住高高漂浮在空中的風箏。
這個風箏就是洪烈看到的訊號,雖不知代表什么意思,卻讓陳渝心中一沉。
翻身下馬腳剛落地,陳渝便踉蹌了下,險些摔倒。
連日操勞,他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。
周捕頭連忙讓衙役老三扶住陳渝,關懷道:
“毅遠,你的傷還沒有好,別硬撐,前面讓我來?!?/p>
說著別樣走上前去,伸手便要解下拴在門上的風箏線。
“周叔,住手!”
陳渝推開衙役,高聲阻止道:
“先等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