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,你剛剛說了暗流對吧?”
原本低頭思索的陳渝猛然抬頭,反手抓住趙凡的胳膊,眼中明光閃爍:“趙凡,我且問你,那日追擊蛟龍時,可否看到龍身?”
“這我”胳膊上的軟肉被陳渝掐的生疼,趙凡卻不敢掙扎,皺眉努力回憶道:“好像有又好像沒有”
說了半天,卻仍是模棱兩可,不敢作出肯定回答。
“想清楚趙凡。那天你是否只看到個浮出水面的龍頭,直到看到吳鶴的畫卷后,才模糊記憶,誤以為見到了完整蛟龍?”
在陳渝的提醒下,趙凡的思緒逐漸清晰起來,腦海中的龍首模樣確實印象深刻,但每每回憶龍身時,卻總是回想到吳鶴的那副蛟龍畫像。
“似乎是這樣的,我確實只看到浮在水面的龍首,可是萬一別人看到了呢?吳先生的畫中不就畫出了龍身,若非親眼看到,又怎么會畫的如此精妙?”
“那是因為吳鶴這種畫家最擅長的不是臨摹而是藝術創作。他的畫反映更多的不是那天真實景象,而是他心中的所念所想。”
陳渝無奈拍額,信息通過多人傳達講述,由此發生變化扭曲,使人產生誤解,這種事他早該想到的。
前世小學抄作業時,同一份答案在經過多人抄襲分享后,都會因字跡與誤解而變得啼笑皆非,更何況是這種本就會引人遐想的怪事。
“你曾說過,那天江上霧氣彌漫。”陳渝閃身讓趙凡直視開始起霧的江面,伸手指向遠方模糊的漁船說道:
“親身靠近追擊都才只能看到浮出水面的龍首,那么站在江岸上的吳鶴,又怎能透過遮目水霧看到蛟龍真身,真當他是千里眼不成?!”
事實勝于雄辯,只是剛起霧就開始看不清江上漁船,更何況那天水霧濃濃,趙凡等人眺望龍江,已然在心中信了陳渝說辭。
“難不成那天的蛟龍只有個龍首?可可是我親眼看到龍首在江上游弋,這又是如何做到的?”
趙凡甩出最后的疑惑,一旦陳渝能夠回答,那么他心中那股對鬼神敬畏的情緒便會被徹底破除。
“對方用了何種手段我不知,但我此刻就能創出一種。”
手指高舉從西滑向東方,陳渝對趙凡問道:“那日蛟龍是否自龍江上游出現,順江而下從未溯流而上?”
“不錯。”趙凡點頭肯定,又見陳渝背手笑道:“龍游秘密,便是這江下暗流。”
只見陳渝走到潔凈松軟的沙土上,撿起根沖上岸的枯樹枝,先畫了個簡單的龍首,然后又在龍首下方畫了幾個波浪線示意江面,最后又花了條細線,鏈接水下一個三角形圖案。
看起來就像是三角形圖案在放風箏。
“用木頭或者別的東西雕刻出龍首,然后用根繩索鏈接水下牽引帆水帆你們可以理解為風帆的變種,區別在于風帆依靠的是風,水帆依靠的是水下暗流。”
簡單畫出自己的設計,陳渝用樹枝指向代表水帆的三角圖案說道:“只要設計合理如翼型或是舵板,在水流的沖擊下,水帆就會拖拽江面上的龍首游弋移動。理解不了將想象下放風箏。”
陳渝的解釋通俗易懂,再加上沙土繪畫,趙凡等人很快便理解了其中原理。
“至于為何投擲魚叉后,龍首會在沉江消失,我懷疑是因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