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如何處置這些降眾,周懷犯了難。
這些人都是沙匪幫的精銳,忠誠度很難說。
殺了他們,又容易留下不好的名聲。
自古以來便有不殺降眾一說。
營地中,周懷看著底下抱著頭蹲下的人,走來走去,不知如何是好。
這時李玉清走來,這女人換了身衣服,一身素藍色長裙,淡雅寧致,像是大漠之中的藍寶石。
她臉上蒙著面紗,絕美的面容若言若現,她掃了眼底下兩百多投降的沙匪幫降眾,淡淡道:“直接殺了,我們的人手本來就不該,若是攻城的時候反水,容易腹背受敵。”
周懷點點頭,言之有理。
這些道理他都懂,可有時候,就是下不去手。
這時,嘎啦奔過來稟報:“大人”
嘎啦奔附在周懷的耳邊低聲說完,周懷頓時一怔,旋即改變了主意。
他看向底下的人。
“我們大武軍卒,從不殺降眾,現俘獲你們是戰場勝敗,而非個人仇怨,若是想留下的就留下,想走的我便放你們走。”
沙匪幫降眾當然不敢相信,直到周懷將營地大門打開,當著大家的面說不要動手,放他們安全離去。
這些降眾才欣喜若狂的朝著周懷道謝,甚至有人跪下了。
旋即,營地內空了,一個降眾也沒有留下。
李玉清臉色難看,瞪了一眼周懷便走了。
周懷都還沒來得及解釋,這女人怎么火氣那么大。
搖了搖頭,便返回大賬,制定下次進攻的計劃。
大賬內。
眾人圍著沙盤分列兩側,看著落霞鎮周邊的地形。
“上次我們從山谷襲擊他們的糧草營,估計他們已經有了防范,雖然損失了五百人,他們內部的兵力至少還在一千五網上,還有一只人數未知的回紇騎兵,加上守城之險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