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六子躺在地上,咽了口唾沫,渾身顫抖。
吐蕃什長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,朝地上啐了一口,眼神陰狠。
“洛必達不!”
“說什么鳥語!”
周懷罵了一句。
兩人對視,幾乎是同時出手。
吐蕃什長在靠近瞬間的彎腰,彎刀準備掛在周懷的腰部。
周懷橫移翻轉躲過,戰刀砍向對方腦袋。
吐蕃什長瞬間起身,戰刀看在牛皮護腰上,留下一道印記,卻未能割斷。
隨后兩人拳對拳,腳對腳,打的是難分上下。
許六子咽了口唾沫:“咱們燧長這么猛?”
在西域,大武正兵才能和吐蕃人一換一,像他們這種烽燧兵,還有屯田兵,單打獨斗想要贏過吐蕃人幾乎不可能。
而吐蕃什長戰力堪比大武正兵火長,那是個頂個的狠人。
打他們這種七八個根本不是問題。
而現在周懷和吐蕃什長打的有來有回,而且周懷胳膊上還受了傷。
奶奶的,這還是那個窩囊廢么。
對于周懷,他們其實內心里并沒有那么敬重。
畢竟所謂一人殺了七個吐蕃人,也都是聽別人說的。
許六子一直覺得,周懷就是運氣好,這些本都是其兄長的戰功,讓他給撈著了。
直至此刻,他們在不得不相信。
當初的周大郎,也遠遠不如現在的周二郎。
吐蕃什長驚訝的發現,眼前這個人竟越戰越勇。
而他,漸漸招架不住了。
啪!
周圍燃燒的大火漸漸熄滅。
吐蕃什長也看不清眼前的事物,只有鼻腔中彌漫著刺鼻的焦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