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白榆靜靜地注視她。
云輕又問:“你去哪里了,我擔心了好久。”
江白榆就笑了,濃密的眼睫輕輕掀動了一下。他把手伸到她面前。
云輕定睛一看,他的掌心里躺著一根白玉發簪。
她愣住,“給我的?”
“嗯,給你賠不是。”
云輕拿起那根發簪。
上好的白玉,雕成一枝盛放的蓮花。蓮花小小的一朵,旁邊還有一片圓圓的小葉子。花瓣邊緣、花蕊和葉子的脈絡都鎏了金,突顯形狀。
既溫和又華麗,既優雅又精致,還帶著一絲內斂的貴氣。
云輕握著發簪,笑道:“謝謝,我很喜歡。”
——
次日他們沒出去玩。云輕教了楚言禾劍法,之后拜托楚言禾做一件事,那就是拿一些往年新娘子的生辰八字兒,她要看一下。
這倒不難找,楚言禾直接派人去崇神會要來一份。
崇神會的人實在精明,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勾當,不好拒絕,眼看著送親在即,又怕這位大小姐生事,于是一邊給了過往新娘登記的冊子,一邊又讓人去知會了楚言章。
云輕坐在一個涼亭里,把冊子上最近二十年的山神新娘八字兒都測算了一下。
浮雪和楚言禾站在涼亭的臺階下,揉碎了花瓣逗鯉魚。
程歲晏坐在云輕身邊看她測算,順便學習,手里像模像樣的拿著個尖細的毛筆和潔白的小冊子。
楚言川坐在他們對面,一邊喝茶一邊聽他們討論,雖然聽不大懂,但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。
江白榆站在云輕身后,也在看她。
看到她烏發間插著那根簪子,他眼里浮起一點笑意。
云輕一邊測算一邊給程歲晏解釋一些東西,卜算一術雖然沒有十成十的把握,大方向倒也大差不差。
一連算了二十個,她合上冊子。
浮雪和楚言禾見她算完了,丟掉花瓣走上涼亭。
云輕緩緩吐了口氣,說出結論:“這些女子都有一個共同點,她們都是身負功德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