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瑤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,想了想,笑著說。
“別愁了,跟你說件喜事。”宋瑤故意賣了個關(guān)子。
“什么喜事?”白琦云眼睛一亮。
“司昭昭和師小將軍,好事將近了。他們打算先在西北辦一次酒,再回京城補辦,到時候你可得準備好賀禮。”
“真的!太好了!我跟昭昭好久沒見了,上次寫信她還沒提這事呢,這丫頭,竟跟我藏著掖著!”
白琦云驚喜地拍手,說著她起身就要去庫房,看看自己有些什么好東西可以送給司昭昭。
“不行,我得趕緊想想送什么賀禮。昭昭性子爽朗,那些胭脂水粉肯定不喜歡,不如送她一把好弓?或者……”
看著她嘰嘰喳喳盤算的樣子,宋瑤忍不住笑了。忙把白琦云給拉住,讓她坐下來,表示不用急,還早呢,原來不管身份如何,閨閣女兒的心思都是一樣的,為朋友的喜事而真心歡喜。
“對了,瑤姐姐,你跟宮溫容怎么樣了?上次他來魏府,還問起你呢。”白
琦云突然想起什么,對著宋瑤直言不諱地問道。
宋瑤一愣,最近實在是太忙了,她絲毫沒有想起過宮溫容,此次回來,就連遇見都還沒遇見過。不過宋瑤還是臉上一熱,連忙岔開話題。
“說正事呢,你打算什么時候去西北給昭昭添妝?”
“你去的時候我和你一起去!不過現(xiàn)在師家里沒什么女眷,到時候昭昭來京城,怕是喜宴都準備不妥當,他們大男人懂什么。”
白琦云拍著胸脯,表示可以隨時和宋瑤去西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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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時分,朝暉公主與魏國公走出書房,兩人臉上都帶著凝重。白琦云見狀,識趣地拉著宋瑤去準備晚膳,留下他們單獨說話。
“魏國公的意思是,父皇現(xiàn)在對談懷深信不疑,硬碰硬只會吃虧?”朝暉公主問道。
“是,而且現(xiàn)在京中道出都是皇上的眼線,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,這一切都在皇上的監(jiān)控之下。”
魏國公點頭,表達式不能操之過急。
“那師家的兵權(quán)?”
“師老將軍暫時不會有事,但師康必須盡快回京。就以籌備婚事為由,讓他帶著一部分西北軍回來。這樣既名正言順,也能不引起注意。”
魏國公眼中閃過一絲計謀,雖然他不愿做背叛皇上的人,可是現(xiàn)在局面,竟然是比假皇帝在的時候還要糟糕。
朝暉公主恍然大悟,“您是說,讓師康和司昭昭盡快回京完婚。”
“對,司家是皇商,嫁女本就該風風光光,嫁妝陪嫁肯定是豐厚,誰也說不出什么,這樣我們手中也有的儀仗,無論是錢財還是人手,而且?guī)熇蠈④姴贿€沒有交接軍權(quán)嗎?到時候我們再同皇上博弈。”
朝暉公主沉默片刻,突然抬頭,眼中閃過一絲決絕,“若是父皇執(zhí)意不悟呢?”
魏國公看著她,沉默良久,才緩緩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