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黛!”
朝暉公主驚呼,想去扶她,卻被兩名士兵死死按住。
慕容蘭月走到她面前,伸手捏住她的下巴。
“你可曾想過有今日?你以為你是大雍公主就了不起?告訴你,現在的御都,我慕容蘭月說了算!”
朝暉公主冷冷地看著她,“你慕容家不過是個弒君篡位的亂臣賊子,得意什么!”
“亂臣賊子?我父親為南岳鞠躬盡瘁,卻被段瀚海那個廢物架空,我們不過是能者居之!”
慕容蘭月猛地松手,一巴掌甩在朝暉公主臉上,她指著朝暉公主的鼻子繼續說道。
“你以為段瀚海是真心對你?他不過是想利用大雍的勢力鞏固地位!現在他自身難保,早就把你拋到腦后了!”
朝暉公主被打得偏過頭,嘴角滲出血絲,卻依舊挺直脊背。
“他若真心棄我,你又何必抓我引他出來?”
慕容蘭月臉色一變,隨即冷笑。
“牙尖嘴利!來人,把她給我帶下去,好好‘伺候’!”
·
朝暉公主被關在昔日的王宮地牢里,潮濕的墻壁上爬滿青苔,空氣中彌漫著霉味,只有一盞油燈在角落里搖曳,映著她蒼白的臉。
“王后姐姐,嘗嘗這個?這可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。”
慕容蘭月提著食盒走進來,打開蓋子,里面是一碗黑乎乎的東西,散發著餿味。
朝暉公主別過臉,一言不發。
“怎么?不喜歡?”
慕容蘭月舀起一勺,強行往她嘴里灌。
餿水嗆的朝暉公主劇烈咳嗽,眼淚都咳了出來,慕容蘭月看著她狼狽的樣子,笑得越發得意。
“你說段瀚??吹侥悻F在這個樣子,會不會心疼?。颗秾α耍烁嬖V你,他的親信都被我抓住了,一個個寧死不降,真是感人呢。”
朝暉公主猛地抬頭,眼中閃過一絲希冀,“他還活著?”
“活著又如何?他現在就是喪家之犬,連自己都保不住,還指望他救你?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?!?/p>
就在這時,地牢門被推開,慕容烈走了進來,他穿著一身鎧甲,臉上帶著刀疤,眼神冷冽地看著慕容蘭月。
“夠了,別太過分。段瀚海還在外面,留著她,才能引他出來?!?/p>
“父親!”慕容蘭月不服氣的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