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雖如此,但是談懷的手心卻已沁出冷汗,他還是第一次進皇宮,剛才看到那些駭人的侍衛,已經讓他的手有些打顫了。
養心殿內,龍涎香味道濃烈。
皇帝穿著明黃色的常服坐在榻上,見魏侯帶人進來,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“就是你說的神醫?”
“回皇上,正是談懷先生。”
談懷連忙跪地行禮,不敢直視圣顏。
“草民談懷,參見皇上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
皇帝揮揮手,目光盯著談懷看了好一會。
“聽說你醫術了得。”
“草民不才,只是略通醫術罷了。”
談懷小心翼翼地起身,有些謙虛地開口。
“那你給朕看看,朕這身子骨,到底有什么毛病。”
皇帝伸出手腕,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。
談懷定了定神,起身走上前,三指搭在皇帝腕上,起初他還神色平靜,可片刻后,他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,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皇帝見他這副模樣,心中一緊。
“怎么?有什么問題?”
談懷收回手,跪地叩首。
“草民該死,不敢妄議龍體。”
“但說無妨,朕赦你無罪。”
談懷猶豫片刻,終究咬牙道。
“皇上的龍體并無大礙,只是多年前傷應該是中了毒,怕是再難有子嗣了。”
這話一出,殿內瞬間死寂,皇帝倒是對此人感了興趣,太醫中有好些都不能跪在第一次就看出他的病癥,要是魏侯沒有提前給他知會過,那就是眼前這人的醫術或許真有可取之處。
“草民所言句句屬實,皇上少年時想必受過重創,傷及腎精,雖不影響性命,卻斷了子嗣之路。”
皇帝一直不說話,談懷嚇得跪趴在地上,聲音發顫地解釋道。
“你起來,可有法子調理?”
談懷起身,垂首道。
“草民可以開些固本培元的藥方,或許能緩解一二,但想徹底根治,有些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