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一半在皇上手中。”
“那不是你父皇!當今圣上,是你父皇的孿生兄弟,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辦法,把你父皇囚于密室,自己取而代之!”
魏侯猛地提高音量,眼中滿是沉痛。
雅間內瞬間死寂,朝暉公主僵在原地,臉色慘白如紙。雖然她早已有所猜測,可當真相被戳破時,她還是覺得天旋地轉。
難怪父皇對她日漸疏遠,難怪母后的死因含糊不清,難怪瑞王叔說遺詔被改,原來如此!
“不可能,不可能。”
可是饒是如此,朝暉公主還是不敢相信魏侯所說的惡化,他說父皇被囚,那她的父皇還好嗎?她喃喃自語,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。
朝暉公主扶著桌子,才勉強站穩。
“我父皇他還活著?”
朝暉公主聲音沙啞地問出這句話。
“應該還在宮中,只是老臣查了數月,始終找不到具體位置。公主在宮中多年,或許能發現線索。”
魏侯拱手,眼中燃起一絲希望,他今日對朝暉公主和盤托出,就是希望可以借助朝暉公主在宮中的勢力,查出真皇帝被關在何處。
朝暉公主沉默片刻,擦干眼淚,眼中已恢復清明。
“我會盡力一試,只是皇帝在朝中經營多年,勢力盤根錯節,我們未必能撼動他,我們該怎么辦?”
此時的朝暉公主雖然勉強支撐,可是一時間知道這個消息,還是有些六神無主。
“但他沒有子嗣,這是他最大的軟肋,我們只要找到皇上,一切都來得及。”
魏侯雖是如此說,可是心中沒有底,現在京中的防衛基本都在假皇帝手中,就算救出真皇帝,他們想要奪回皇位,也是不容易的,可是他不能如此說,這樣朝暉公主只怕更是心中焦灼。
朝暉公主點頭,她將半塊玉佩還給魏侯。
“此事需從長計議,你我面上依舊各行其是,若有父皇的消息,立刻告知我,我也會全力尋找父皇的蹤跡的。”
“是。”
離開樊樓時,外面早已宵禁,寂靜無聲,只有馬車的車輪聲,朝暉公主坐在馬車上,心中百感交集,她從未想過,會是如今這樣的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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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懷在太醫院的日子越來越風光。
他給皇帝開的藥方似乎真的起了作用,不過半月,皇帝的氣色便好了許多,連皇帝的親信太醫院院判都驚嘆。
“皇上脈象沉穩,精氣漸足,假以時日,定能有子嗣。”
皇帝龍顏大悅,當即賞了談懷黃金百兩,還特許他在宮中隨意行走。一時間,太醫院的人對談懷阿諛奉承,連帶著他住的偏殿都成了眾人巴結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