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沒問問他的感情狀態?前任是怎么分手的,對待感情是怎么看待的,戀愛和婚姻會割裂開嗎,這些都是過來人的經驗。有些人啊,把愛和性分開,曖昧和談戀愛兩不耽誤。”
愛和性分開……徐頌寧想到了那一夜的瘋狂,撇撇嘴,自己是喜歡x先生的身材和聲音,才愿意和他上床,他是自己這方面唯一的例外,那一晚也是她的秩序生活外唯一的一次放縱。
曖昧和戀愛兩個不耽誤……宋清岸不就是這樣的么?明明有女朋友了,還在外面撩騷,不愿意承認自己有錯,還想把錯誤推到其他人身上,簡直像個幼稚的三歲小孩。
“你別不說話,婚姻和戀愛都是一門學問,你不好好研究,以后吃虧了……”
“但是你也掛科了。”徐頌寧打轉向燈,匯入高架橋。
車內的氣氛沉寂下來,徐頌寧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,緊緊地抿了抿唇,想要開口解釋,徐女士卻先一步開口了,“是啊,媽媽掛科了,所以更擔心你。”
“媽,先不說這個了,咱倆談不攏。”徐頌寧道,高架行駛暢通無阻,她心里卻和堵車一樣的煩悶,歌單里的女聲也不再迷人,失去了魅力。
徐女士想起當年自己和女兒說,只希望她能夠幸福快樂,十八歲到二十八歲,十年的時光就這樣匆匆流過,她意識到自己和女兒太久沒有談心了,當年無話不說的女兒,也和自己有了心理隔閡,不再事事訴之于口。
接下來的一段路,兩人各自沉默,揣著不同的想法,在腦海里反復琢磨,但誰也沒琢磨出一個出口。
醫院很快到了,徐頌寧陪著徐女士到診室外等待叫號。
診室外的人神色各異,有滿臉愁云的,有平靜麻木的,有初知結果,接受不了啜泣不止的。多半有家屬陪同,家屬表情更是痛苦,還要打起精神來強撐著安慰病人。
就診的病人里不乏年輕人,護士指著一角落,“欸!那個大高個!別抽煙啊!這里都是病人呢。”
陪著女人來看病的男人大半個身子蹲在黑暗里,他轉頭,眼睛還通紅的,嘴里叼著沒點燃的煙,他抽出煙,朝護士晃了晃,煙屁股被嚼得皺巴巴。
“護士,你放心吧,沒點燃。媳婦病了,哪還敢吸煙?”男人低聲嘟囔。
身邊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狠狠薅了一把他的腦袋,“對護士態度好點!”
“是是是,媳婦,你別動氣,你這病可不能生氣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男人連忙認錯。
徐頌寧掃視一圈,掛號的人多,半天沒找到一個空位,來看病的人太多了,一股絕望的氣氛把人群籠罩著,讓她更加不舒服。
“別找了,站會兒就行了,不是馬上到我了嗎?你待會找個地方發會呆吧,這里太悶了。”徐女士拍了拍女兒的胳膊。
“沒事,我就在這里等你。”徐頌寧捏著掛號單,“媽,真不要我進診室?有什么事我也能幫忙分擔。”
“真有什么事呀,醫生就該來叫你。”徐女士道。
“徐恩夏,徐恩夏在嗎?到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