機場狂風亂作。
“徐姐,這天氣可不好啊,飛機降落恐怕是有些懸。”
穿著黑色羽絨服的小個子女生緊緊地跟著一位裹著風衣的瘦高女人,兩人手里都捧著咖啡。
路過的機務組看到兩人,空姐都笑著打招呼,“徐姐,路小萌,上班啊。”
“嗨!今天飛機降落情況怎么樣?”被喊做徐姐的女人停下腳步,她不施粉黛,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青色,但并不影響她站在一群靚麗的空姐身邊,仍然是人群中的亮點。
“這天氣還挺難降的,太顛簸了,好幾架飛機復飛了。你們空管要辛苦了。”空姐笑著回答。
“大風天,航班旅客應該抱怨更多,你們也辛苦。”
幾人簡單地寒暄了幾句,就彼此告別,奔赴各自的戰場。
同是空中管制,她們屬于不同部門。
路小萌是塔臺,徐頌寧是進近。
告別后,徐頌寧就鉆進了雷達小黑屋,交接班次。
她戴上耳機,觀察雷達,細長的眉毛擰起,絲毫不敢松懈。
這種大風天對于飛機降落實在不妙,大飛機憑借自身的重量能夠穩穩落地,窄體客機就存在一定的風險。
機長判斷能降落的飛機,她盡量安排降落,連著幾輛降落,有一次就成功的,也有復飛再降的,大風里保持完美落地姿態是一件很難的事,更別提風切變的威脅。
徐頌寧耳機里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聲,正經又穩重。
“上海進近下午好,國航8552,高度4800,聽你指揮。”
“國航8552,進近雷達看到了,下到3000,修正海壓1009。”
“下到3000,修正海壓1009,國航8552。”
“哇!今天是徐姐值班,她指揮得很好呢。”副飛眼睛亮起。
“誰?”項昀不常飛上海,但他知道上海有個出名的女進近,指揮厲害,從不拖泥帶水,省去機長和管制互相掰頭的時間,其他飛行飛上海時都想碰碰運氣。
看來,今天這運氣是被他們碰到了。
“我也是第二次遇到徐姐指揮,聽其他飛行說,徐姐長得可漂亮了,這聲音也是酥得很,對吧,昀哥?”
項昀沒作評價,副飛也習慣了他的沉默,轉移了話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