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,這么巧你也去昆明。”
“相遇就是緣,既然你又是去昆明,又暫時沒找到工作。”
“我們游戲公司缺個場景原畫,月薪”
報出的數字讓我猛地抬頭,正撞見她偷瞄我手機屏幕的狡黠表情。
“不是同情你哦!”
她指尖點著辭退通知上“違反公司規定”的紅章。
“上周我們主美還說,缺個敢往老板咖啡里倒顏料的狠角色。”
“你這樣的正好,來治治我們公司的那些老油條。”
陽光穿過她發絲,在行進的桌子上投下跳動的光斑。
像極了大四那年,她蹲在美術教室門口等我修改班徽的黃昏。
看著窗外的風景,許棠突然抓過我手機,利落地存了個號碼。
“明早十點,帶你的‘犯罪證據’來面試。”
“最好把怎么罵的講的更過癮一些,大家愛聽。”
她指指我行李箱里露出半角的舉報材料。
又變戲法似的摸出顆水果糖。
“嘗嘗,吃了這顆糖以后可就得做我們工作室的人了。”
她的眼神亮晶晶的,我有些不敢直視。
但那顆在光線下閃爍的藍色糖果,卻被我緊緊攥進手中。
“喂!”我輕輕問她,“我可接下信物了。”
“到時候我去你們公司,發現不平事鬧的底朝天,你可不能和和他們站一邊兒。”
許棠嘻嘻笑了,珍珠耳釘劃出銀亮的弧線。
“放心吧,我們ceo去年剛把前東家送進監獄。”
她又壓低聲音湊過來,“知道你肯定沒吃早飯,吃點糖果補補精神。”
陽光突然變得很亮,亮得能看清她帆布鞋后跟磨出的毛邊。
這一次一定是更加光亮的未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