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對方坐好后,朱厚照伸手示意道:“不知兄臺如何稱呼?”
“在下王守仁,小兄弟喊我守仁既可。”
聽到朱厚照的話,王守仁拿起一塊糕點,開口說道。
“你就是王守仁?”
看著男子,朱厚照臉色詭異,他也沒有想到,不過是出宮游玩一下,沒想到居然見到了大明最著名的人物。
“小兄弟認識我?”
見朱厚照似乎認識自己,王守仁不由好奇道。
“王兄大婚之日不著家,跑到道觀和道士論道的事情可是人盡皆知啊。”
朱厚照笑了笑道:“像王兄這般有趣的人,也是不多見了。”
“都是年少輕狂不懂事。”
聽到朱厚照的話,王守仁不禁輕咳了兩聲,尷尬地擺了擺手道:“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?”
他本以為對方是認識他,沒想到竟然是知道他的往年糗事,要知道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,對方小小年紀竟然會知道。
“小弟朱壽。”
看到王守仁尷尬的表情,朱厚照笑著轉(zhuǎn)移了話題:“王兄今日怎么有空來這茶樓聽書,我記得王兄不是在刑部任職嗎?”
“今日刑部那邊剛好休沐。”
王守仁笑了笑道:“聽聞這茗書樓的說書先生是整個京師聞名的,今日有空便特意前來。”
“這說書先生確實有本事在身。”
聞言,朱厚照也跟著點了點頭道,雖然故事有點老套,但是在說話先生的節(jié)奏下顯得波云詭譎,跌宕起伏。
接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,都專心聽著臺上的評書,朱厚照也沒有主動搭話,對于他來說,王守仁確實是個人才,但并不是他要的人才。
王守仁是頂級的文科人才,無論是儒家學問,還是排兵布陣,王守仁都很優(yōu)秀,但對于他來說,他現(xiàn)在并不怎么需要這種人才。
因為正德朝雖然有一些叛亂,但基本上都是小打小鬧,沒有造成特別大的動蕩,所以他對王守仁這種人才需求并不大,畢竟他總不能讓王守仁去開疆拓土吧。
如今大明根本沒有開疆拓土的資格,想要用到王守仁這種人才,至少要先將衛(wèi)所這個問題解決,至于讓王守仁幫他解決這個問題。
說實在的,王守仁的性格太過尖銳,連官場都不太適合他,讓王守仁去干這種事情,估計王守仁連個善終都困難。
“唉…”
這時候,王守仁突然嘆息道:“若是朝廷賢明,何至于要綠林大俠出來主持公道。”
“王兄說笑了。”
聽到王守仁的話,朱厚照搖頭笑道:“這天下之人,誰無私心,縱使太祖陛下對貪官污吏那么狠,天下的貪官污吏少了?”
貪官污吏幾乎是無法解決,哪怕現(xiàn)代世界那么發(fā)達的監(jiān)控手段,貪官污吏也同樣少不了,或者說,只要還是人在管人,那么貪污就不可避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