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清河的臉色也有些難看。
“澤之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叔父也沒有聽懂。”
白錦錦已經尷尬得站起來了,她不是沒臉沒皮的,甚至感覺到受到羞辱。
晏澤之十分認真地說道:“叔父,白姑娘。不用激動,你們都先坐下來,我也長大了,我知曉自己先前太過于幼稚,很多事情都未曾考慮周到。”
娘教導的,現在晏澤之心中內核是非常的穩定,因為他能確定自己做什么事情是對的。
“白姑娘我一直都是當阿姊看待的,她對我們極好,先前是我沒有考慮到銀錢以及花銷,才讓白阿姊覺得,不自在不舒適,甚至來我們家總感覺有些局促。”
白錦錦聽到這話,也就默默點了點頭:“這里不是我家,我吃住這些都記著,你們對我的照拂我也都放在心上。”
“無論如何,這輩子都無以為報。即便是澤之你給我的宅子出問題,我也并未責怪你。”
她說這話,原本以為晏澤之會繼續安頓其他地方讓她住下來。
畢竟聽著晏清河說過,晏澤之這里除了死去娘親的宅子,還有不少晏嶼桉的地產地契都在他這里
所以,白錦錦覺得她教導這些孩子,還教他們做人。
澤之他們給自己一點住的,也是理所應當,天經地義。
“白阿姊,本質來說就是我娘的宅院,我大哥拿回去也是理所應當,給你住是情分,你住不了肯定不會責怪我,這我知曉。”
他十分陽光地笑道。
“”白錦錦莫名有些語塞,她感覺澤之有些奇怪。
至少和先前是不一樣了。
怎么會變化這般大?
白錦錦愣了愣,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,晏澤之抓著白錦錦的袖子,十分了解的道:“白阿姊,我知曉你一直都體諒我,也不想欠我們白家的,你有你的驕傲,你是我心里永遠都沒辦法企及的神女。”
說完這個,澤之在心里默默地補了一句:娘親是更厲害些的神女。
“我知曉你這般好,所以我也仔細想了,我很多事情該為你考慮的。”
白錦錦聽了這一番夸贊的話,昂首挺胸,滿臉都是自豪:“那是自然,我從來都是靠著自己走到今天,不管是國子監唯一一位庶女走進來的女弟子,亦或是單獨能夠照顧母親的女子,亦或是走出宅門的女子,這些都只有我一人。”
“澤之,要做就要做不一樣的人。我屬實看不上只知道在家里繡花的小娘子,你說這日子就捆綁于此,當真值得嗎?離經叛道,興許才是反抗的本質。”
晏清河聽了之后,眼神都亮了,主動給白錦錦斟茶,眼里都是欽佩和欣賞:“白姑娘果然有見識。”
“幸而與你關系匪淺,否則也聽不到你這些見解和看法,堪比男兒郎。”
晏澤之在一旁也聽得津津有味。
他一直都憋著不說呢。
其實娘親更厲害,娘親能治病,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在她手里都非常靈活,旁人都看不懂,但是娘親能夠運用得爐火純青。
罷了,暫且忍忍。等著娘親出來了,他要親自和旁人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