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嶼桉從大慈恩寺出來,搖了搖混沌的腦袋。
才一步一階地的往下走。
時間并不能抹平傷痛,只能日積月累地在他心上劃拉一刀又一刀。
未曾進府。
晏嶼桉在內閣換上官府,一大早就等著上朝了。
眼底有烏青,朝臣站在他身側都不看多問一句。
一看就睡不夠,生怕問了,下一個就遭到晏嶼桉的抱負。
要知道,當年害死他小夫人的那些馬匪,和許昌伯府有關。
現在許昌伯府的墳頭草都長了三尺高了!
——
崖村。
黎昭一大早醒來,把大寶從被窩里拽出來。
感受著晨霧,帶著晏羲之打八段錦。
晏羲之就像沒有力氣一樣,蔫噠噠的站著。
黎昭一邊盯著他,一邊說道:“大寶,你知道你的身體如何嗎?一個人就相當于五代同堂。”
“?這是何意。”
晏羲之一副認真聽從母親教誨的樣子。
“脾性似孩童,年齡是少年,身子似老人,躲在這里讀書似孫子。”
“”
晏羲之感覺娘又在諷刺他了。
不討厭,只覺得她很幽默,而且有娘管教的日子真好。
勉強跟著母親動起來。
八段錦做完之后一身汗。
看病鋪子剛開,皇上早早結束朝臣議政的時間,和皇后過來看這個黎大夫。
主要是今早太醫診斷,這皇后的精神狀態比昨日還要好。
他們太醫院都做不到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