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羲之和澤之來國子監的事情,晏嶼桉下朝就過來找國子監的祭酒章明大人下棋。
章明先前是皇上的太傅,為人方正,一把年紀依舊是把讀書習字放在明自然不是等閑之輩。
晏嶼桉難得求人,與朝中大臣的關系都算不得好。
章明和阿昭的父親,也就是晏嶼桉的岳父黎太醫是好友。所以晏嶼桉對他也很尊重。
再者就是為了兩個孩子。
未曾想,今日才剛說好,這倆就在學堂里打架了。
都不用門監過去通報,反正晏嶼桉老遠就聽見這倆臭小子吵架的聲音。
所以,大步流星地從后院章明的宅子過來,親自找兩個孩子算賬了。
他臉色很難看,進來的時候,晏澤之丟出來的書簡,剛好就被晏嶼桉接住了。
他若是不接,就砸到了他的腰帶。
晏嶼桉冷著臉站在那里。
晏澤之打了一個寒顫,本能的想要跪下,但是現在大哥就在身側,他不想被他看扁。
周圍都沉默了,好似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夠聽見。
晏嶼桉道:“偽君子?”
他好似在重復方才晏澤之說的最后一句話。
“你娘性子灑脫,我是偽君子?”
晏澤之點頭:“本來就是,我大哥的性子就是隨你。我和我娘一樣,祖母都說了,我就是調皮搗蛋,性子活絡。”
“你比不上你娘一根手指頭。”他在陳述事實。“性子頑劣不是灑脫。”
黎昭性子是多變的,有時候也會貪玩,有溫柔嫻靜的一面,也有活潑可愛的一面,更有在他面前獨特羞澀的一面。
即便是這么多年過去了,晏嶼桉都記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