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沒找到晏澤之,那就去煙花柳巷瞧一眼。
亦或是直接去黎昭自己墳頭路上瞧。
夜色這么晚了,荒山野嶺的黎昭也害怕,那晏嶼桉頂多去看一眼就回來了。
總之至于這么晚還在自己的墳頭吧。
黎昭輕笑一聲,隨即便開始趕路。
——
未曾想,此時此刻的晏嶼桉,還真的在衣冠冢面前。
山間有不少的鳥叫聲,空靈還有些回聲,亦或是不知曉什么物什的奇怪聲音。
晏嶼桉都未曾注意到,坐一會兒就天暗了。
素日里一塵不染的男子,此時此刻坐在黎昭的墳頭,好像失了形象,多了狼狽。任誰都看不出來,這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首輔大人晏嶼桉。
他就這樣瞧著墓碑,好似能看出花一般。
這么多年過去了,每日一到黎昭的忌辰,晏嶼桉便會整日整日的坐在這里。即便是在外地,也會趕回來
好似是坐得遠了些,腿腳有些麻了,站起來腿腳有些僵硬的替她拂去墓碑上的樹葉。
眼里的溫柔都要溺出來了。
“昭昭”
他好似在呢喃。
眼里都是依依不舍:“已經是第十一個年頭了。”
本能地看著帶過來的酒水,伸出去的手又縮回來。
無數次坐在黎昭面前,晏嶼桉想吃酒的,也想和娘子對酌,亦或是感受那醉了是何等滋味,是否心中的想念就能減輕一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