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薺菜祛春瘟,拂楔祛災。”
當時生了羲之,黎昭是和晏嶼桉提過,因著是在一本書上瞧見過,三月三吃這個對身子好。
當時晏嶼桉未曾言語,甚至都不知曉有沒有認真聽她講話。
黎昭也明白,晏嶼桉就是不想搭理她,說什么都算是對牛彈琴。
對此,夫妻之間貌合神離也早就習慣了。
那時候黎昭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興許也就煮個薺菜雞蛋還行,至于其他的也嘗試過,都以難吃告終。
她與晏嶼桉剛成婚不久,也想過要與夫君琴瑟和鳴,也想過洗手作羹湯,好生的做好他的夫人。
可是成婚后的生活,與想象中的差距太大。
她和晏嶼桉之間,很少有夫妻生活,而且黎昭感覺,他好似沒有那么熱衷于此事。
晚上各自一床被子,和衣而眠。他從未有什么愈矩的行為。
甚至對她也從未有過什么情緒波瀾起伏的時候。
黎昭懵懵懂懂地,想要像旁人那樣有夫君牽著,亦或是出門并排走在一處,晏嶼桉都不會答應,覺得不妥當。
若是她心血來潮,給他做飯食,想著要多學菜式,未曾想做出來,各種沒法吃的東西。
晏嶼桉當時也吃了,未曾說難吃,也未曾說好吃。
黎昭還以為他喜歡自己的手藝,就日日做。
而后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。黎昭才知道,他原來是不喜歡的,而且她做飯菜不好吃,自己也嘗了。
她確實心中有愧,但也有氣。
不好吃直說就是了,為何一言不發(fā),甚至還要半月有余都不見她?
她又不是傻,怎會感受不到晏嶼桉的疏離了?
這些事情本來過去許久,這來到十年后一遭,再次看,倒是有些清明了。
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,為何一定要守著?重活一世,這些已經(jīng)是上輩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