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嶼桉素來不是一個擅長表達情緒的人,即便是這會兒情緒外泄,展露出來的也是隱忍克制。
就在這個時候,周珂跑來,喊了一聲:“二公子?!?/p>
喊的是澤之。
晏嶼桉思緒被拉出來,剛轉身,就瞧見晏澤之竄到跟前。
“爹爹還在這里看阿娘?是現在才有時間看她吧。”
“你忙,忙著去繼室,忙著處理朝廷政務,但是唯獨沒有時間思念阿娘!更嫌棄我們兄妹三個是累贅?,F如今還讓小叔也因為管家權事事反思。”
“怎會有你這樣的爹爹?”
“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嗎?”
晏澤之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說,好似是憋了許久。說完都還在大口大口地喘氣。
背脊彎下來,扶著自己的膝蓋,感覺跑得太快喉頭都有腥甜味。
“爹爹,我同你講這些,就代表我如何都要說完的。”
周珂火急火燎地過來要把二公子帶走。
晏嶼桉在黎昭墓碑前,這么多年的規矩都是如此的,不喜歡旁人打擾。
若不是大人的兒子,估摸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
所以周珂十分緊張,也拿不準大人的意思。
還是打算先把二公子帶走。
晏嶼桉薄唇輕啟:“別動。”
“周珂,給他備一杯水。喝足了繼續說,我聽著。”
周珂趕緊跪下:“”
澤之:“”
晏澤之的勁頭也就這么一小會兒,
現在該說的說完了,哪里還有什么沖勁兒?
也開始雙腿發顫,害怕。
晏嶼桉能夠讓朝臣都不敢輕易招惹,更何況是澤之一個小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