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
我瞥了眼浴桶旁燃了一半的香,時候還早。
索性揮揮手,讓人把蕭九拖了出去,免得再生出什么意外。
一個時辰后,我把昏死數次的蕭無憂撈出浴桶,放到榻上。
又將挑好的銀針從頭頂一直扎到腰下。
每下一針,蕭無憂的身體就會顫抖抽搐一次。
摳在錦褥上的手指用力到指甲翻翹,鮮血淋漓。
待他再次痛暈過去后,我搭了搭脈,到比之前強健了許多。
起了針,我沒管蕭無憂弄傷的手,只往他泡過的浴桶里扔了兩顆帶毒的藥丸。
這才揣著手離開寢殿,去收拾罵了我半個時辰的蕭九。
能這么快沖開我封住的穴道,蕭九的功夫的確不差。
只可惜沒長腦子。
見我出來,掙扎到青筋暴起的蕭九愈發癲狂。
“你這個賤婢!你把殿下怎么樣了?!”
我抬抬手,揮退一旁的宮人。
“你敢再罵一句,信不信我這個賤婢會讓你再也見不到你家太子殿下?”
蕭九恨恨咬牙。
“寒九,你以前也是個人物,怎么就成了葉貴妃的走狗?!”
我看著自己蒼白枯瘦,早已染滿鮮血的手,問蕭九:
“蕭九,你聽說過夜影嗎?”
“廢話!那是夜家給皇后娘娘的影衛,但凡有耳朵的人都知道吧!”
“是嗎?那還真巧,姑姑我,也姓夜?!?/p>
“什么你,我,難道那你還跟福全那條閹狗沆瀣一氣?!”
我揉揉眉心,十分心累。
“福全那條閹狗,也姓夜,是夜影的二師兄,幕后軍師。
“論資排輩,你還得叫他一聲師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