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嚇退葉貴妃后，東宮的日子消停了些。

最起碼，我要對蕭無憂做些什么的時候，沒了之前那些窺伺的目光。

蕭無憂的態度卻與之前判若兩人。

除了實在忍不住痛的時候會發出悶哼外，對我的各種血腥手段配合的云淡風清。

甚至在我神思恍惚，忘記給他化金丹時，還半真半假開了句玩笑。

“姑姑今日格外慈悲，居然不舍得給孤喂藥了。”

我背對著蕭無憂無聲嘆氣。

這些日子，我除了來給他行針之外，極少露面。

以蕭無憂的冰雪聰明，自然早就知道我不是葉貴妃的人。

可隨著他體內五石散的拔除，神智越來越清明。

我擔心他會如六年前那般，再發頭疾

定了定神，我取出一顆紅色的丹藥遞給蕭無憂。

他身上的五石散已經拔得差不多了，現在需要的是固本培元。

蕭無憂接過丹藥，捏在指尖研究。

“這藥孤不認得，有何效用？”

“見血封喉，殺人于無形。”

蕭無憂笑了，冰消雪融，如沐春風。

“姑姑莫要生氣，孤知道，你都是為了孤好”

“只是，孤始終想不出，為什么對姑姑總有種故人重逢的感覺”

揣在袖中的手不由攥緊——

真是怕什么來什么！

“太子殿下，經過這么多事，輕信他人的惡果，殿下難道還沒嘗夠嗎？”

將五石散混入蕭無憂飲食丹藥中的人，是跟了他很久的嬤嬤。

因是皇后娘娘所賜，蕭無憂對她十分敬重，卻還是被葉貴妃收買

蕭無憂依舊笑著，眉心卻已漸漸蹙起。

那是他頭痛發作的表現。

“姑姑，你不會的，孤雖然不知道為什么，但孤確信，你不會害孤”

話未說完，蕭無憂已被我封住穴道，陷入昏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