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友梅道:“我家里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是學木工的,我想著你這玩意兒簡單,他應該能做的了,”就是吧,他這孩子沒啥定性,我擔心”
說到這里,福友梅說不下去了。
說的好聽些是沒定性,說的難聽些,她那個兒子就是個憨包。
別人說什么,他信什么。
為了替朋友出頭跟人干仗,別人啥事沒有,他現在躲到鄉下,等風頭過了才能回城里來。
福友梅有些不好意思,陳文芳人好,給她送這么貴重的東西。
她居然為了讓兒子賺錢差點坑了人家。
想到這里,福友梅趕緊補充了句。
“我就隨口一說,你不用往心上去,我家那小子說是學木工的,可也就是個半吊子,估計弄不好你這個東西,你要是急用,我和春花這幾天幫你留意留意,要是有合適的就推薦給你。”
陳文芳不知道福嬸子家的兒子發生過什么事,只先前聽李招娣說過是個潑皮混混,是個不學無術的。
但陳文芳覺得,以福嬸子的脾性教出來的孩子未必是個壞的。
倘若真能用上,她愿意給個機會。
“這樣吧,嬸兒,我現在急用,你先讓你兒子做幾個樣品,我看看成品怎么樣,要是行,我以后所有的產品包裝盒都由他來做,至于價格,等看完他做的樣品質量再決定,好嗎?”
福友梅聽完頓時愣住了。
她驚訝的張大嘴,扭頭看向劉春花,“春花,你快掐我一把,我是不是在做夢?我剛才沒聽錯吧?”
劉春花哭笑不得,“你沒有聽錯,文芳人好,想給你家滿倉一份活計做。”
福友梅激動的都快要哭了,眼眶里蓄滿眼淚,嘴唇囁嚅了幾下,一時竟說不出話來。
陳文芳又說:“福嬸子,丑話我得先說在前頭,要是你兒子做出來的樣品我不滿意,我也不會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