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張招娣對不對?只有她才會這么叫我,只有她。”
“阿簡”兩個字如同冰錐,瞬間刺穿了沈念安被酒精麻痹的神經!
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,殘留的醉意被巨大的驚恐沖散了大半。
天啊!
她剛剛……真的叫出來了?
那個深埋在心底,只屬于過去的稱呼。
慘了!完了!
好不容易用親子鑒定打消的懷疑,這一聲呼喚豈不是前功盡棄?他肯定又死死咬住不放了。
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。
怎么辦?承認?絕不可能!
解釋?不行,她說什么都像是欲蓋彌彰。
電光火石間,沈念安幾乎是憑借本能做出了決定。
裝!
對,繼續(xù)裝醉,裝得越糊涂越好。
她立刻放棄了所有抵抗,身體軟綿綿地任由他提著,眼皮沉重地耷拉下去,嘴里發(fā)出更加含糊不清,甚至有些語無倫次的嘟囔,仿佛完全沒聽懂他在說什么:“什么阿簡、阿狗……吵死了。不知道……我要睡覺……別煩我。”
她一邊嘟囔,一邊還像趕蒼蠅似的,軟綿綿地揮著手,試圖撥開他鉗制自己的手,然后身體一歪,就要往冰冷的地上倒去,擺出一副“天塌下來我也要睡”的徹底醉鬼姿態(tài)。
簡洐舟看著懷里亂醉如泥的女人,所有的急切和質問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。
簡洐舟決定等。
等她酒醒,再問。
他冷著臉,將她打橫抱起,走出浴室,毫不憐惜地扔在主臥那張深灰色的大床上。
他自己則走到落地窗邊,點燃一支煙,背對著床,沉默地等待著。
沈念安心臟在胸腔里急跳,悄悄睜開一條縫,看到簡洐舟站在落地窗前,一副根本不打算離開的樣子。
不行,必須把他趕走,讓這件事不了了之。
她心一橫,開始裝模作樣地哼唧起來,身體在床上不安分地扭動:“唔……好難受……嘔……”
她一邊干嘔,一邊搖搖晃晃地撐著坐起身,眼神迷離地朝著窗邊那個高大的身影撲了過去,動作夸張。
“離我遠點。”
簡洐舟被她之前吐了一身,弄出了心理陰影,伸手推了她一下,不讓她靠近。
就在這電光火石間,沈念安卻抓住了他腰間的浴巾。
用力一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