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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說什么？”

我深吸一口氣，重復了一遍。

“媽，我不是你親生的吧？”

“你從前最惜命了，總說自己要養好身體，以后好幫弟弟帶孩子。可你現在為了拿我換300萬的彩禮錢，連裝死都愿意。”

我媽躲閃著避開我的眼神，卻在看了一眼弟弟后，又直起身子訓斥我。

“你個小賤蹄子瞎說什么？你當然是我親生的！我對你和你弟弟都是一樣的！我之所以裝病，是怕你錯過了陸少爺這個好姻緣啊！”

她邊說邊抹淚。

“你真是忘恩負義！再說了，你媽這么多年白養你了嗎？你幫幫你弟弟又怎么了！”

她說的理直氣壯，我卻懶得再理她。

既然不說實話，我也不用留情面了。

我掏出一沓賬單，扔到我媽的病床上。

“既然是裝病，那把我這么多年給家里寄的錢還給我吧。”

“除了我應該負擔的贍養費，其他的你們一分都不該拿。”

我媽一下子炸毛了。

“什么？你讓你老娘還錢？”

“顧希念，你還有沒有良心！我把你養這么大，那是你欠我的！”

我搖搖頭。

“你養我這么大？小時候是我自己打暑假工賺的學費和生活費，一放學就去鄰居家幫廚換飯吃。后來我出國留學，你們甚至連個路費都不給我。這么多年我給家里的錢加起來快上千萬了吧。媽，我還欠你什么？”

我媽氣得咬著牙，把那些賬單證據撕得粉碎。

沖下床，一巴掌扇向我。

“沒良心的狗東西！你弟弟不也去打暑假工了？你在這瞎委屈個什么勁！”

我冷笑一聲，終于說出了這么多年我未曾說出口的事實。

“媽，你以為我不知道？弟弟去的明明是夏令營我不是小孩子了，我不好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