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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上下來四五個人,那司機撓著脖子大喇喇走到我面前:
「就你這小比崽子跟我要錢啊?」
「老子還以為多大陣仗呢,搞了半天就你一個人在這跟我比比呢!」
幾個人聽見這話,頓時哈哈大笑。
我掛斷電話,淡淡開口:
「說話嘴巴放干凈點,錢付錯了要還回來,本來就天經地義。」
「天經地義?」那司機嗤笑一聲,使了個眼色,「今天你爹就教教你什么是天經地義。」
邊上那三四個人猛地沖上來控制住我。
那司機上來狠狠一巴掌扇到我臉上,神色狠戾:
「草尼瑪的裝什么裝,還敢威脅老子,我看你是活膩了。」
手機被搜了出來,司機劃拉著屏幕,把相冊里的群聊天截圖一張張刪除。
他一邊刪,一邊用手指一下一下戳著我的額頭:
「不是要去曝光老子嗎?照片都刪了,看你拿什么舉報。」
我不由得把眼睛瞇了起來。
「原來你所謂的協商,就是奔著我的照片來的。」
這幫人估計在車上就商量好了,打著協商的幌子,實則就是想要刪掉我手上的證據。
他聽到我的話,頓時笑得更歡了。
「現在才想明白啊,可惜太晚了。」
「你一個剛來的打工仔,弄你就跟弄死只螞蟻一樣簡單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