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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姜清瑤，趕緊停下，否則你會后悔的。你已經不能生了，恬恬是你唯一的女兒啊！快停下！”

姜清瑤微微一愣，臉色逐漸發冷。

“流年，你過去明明也很單純善良，怎么會變得這樣不擇手段？這借口太拙劣了，我是答應過你永遠是我丈夫，可你若是再不識好歹，我不介意跟別的男人多生幾個孩子。”

許流年再也聽不下去，他拼命拍打手術室的門，想阻止這一切。

然而來不及了。

手術燈熄滅，醫生滿手是血地走出來。

“換心手術很成功，病患凌小彤現在指標正常，但許恬由于體質問題，和人工心臟排異強烈對不起，我們已經盡力了。”

醫生的嘴還在一張一合，可許流年什么都聽不見了。

世界一瞬間天旋地轉，分崩離析。

他跌跌撞撞沖進手術室，只看到恬恬小小的身體躺在冰冷的病床上。

她的心口開了一個洞，渾身是血，只有小臉一片慘白。

許流年跪倒在病床邊，頭撞在堅硬的架子上，血源源不斷流下。

他卻渾然不覺。

這一刻他才知道，原來人悲痛到極點，是連眼淚都沒有的。

原來就算體內只有一顆人工心臟，也能體會到凌遲之痛！

“許先生，是恬恬救了小彤，謝謝你。”

凌子軒裝作關心地蹲下，在他耳邊說的話卻惡毒至極。

“我的小彤根本沒事，你那小賤種的心，挖出來后就拿去喂了狗了。噢對了，我特地交代了不要打麻藥，她半途就醒了，疼得一直喊爸爸。可惜啊，直到死她都沒等來你呢。你說好笑不好笑？”

好笑？

不，許流年好恨啊！恨到了極點！

他抓起旁邊的輸液瓶砸碎，握住碎片就刺向凌子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