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--“現在的情況是,她那邊不同意,你現在盡力和她協調,可能要多塞點錢……你聯系你家人準備好。
”“我知道你家里情況,”鄭文泰導員強調說,“如果協調不了那就只有立案,我問了律師朋友,涉嫌侮辱罪和侵犯他人隱私,你一旦立案,這事兒就會進檔案,還有很大風險蹲監獄……雖然最多幾個月,你要考慮清楚。
”因為許一寒的事,鄭文泰被導員和學校領導傳喚過幾次,了解具體經過和原因。
他的事已經在學校傳開了。
“好,好,”鄭文泰扣著手,“謝謝老師,我去和她談談。
”鄭文泰坐在椅子上掛了電話,沉默了會兒,撥通了另一個電話。
這是他費盡心思從同學那兒要來的許一寒新手機號碼。
手機嘟嘟兩聲,“喂”地一聲。
鄭文泰問:“許一寒,你說過不會報警,你現在什么意思?”“你知不知道我被學校傳換了幾次!我告訴你,我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,你也別想好過!”或許是太激動,他腳踢到了桌底易拉罐瓶。
易拉罐骨碌碌滾動半天,在中央停住了。
宿舍一片狼藉:滿地衣服垃圾。
他室友實習,早搬出去了。
整個宿舍就他一人。
“………隨便你,我們等法庭見吧。
”許一寒聽到是鄭文泰的聲音,點了下手機屏幕,把手機甩到一邊,繼續刷題。
手機傳來掛斷電話嘟嘟聲。
鄭文泰一愣,把手機摔到桌上。
……出爾反爾的賤人!他焦躁不安地咬著自己右手指甲。
“不行、不行……我不能進局子……他們會瞧不起我……我不能………”“我們法庭上見吧。
”腦海里閃過許一寒剛說過的話。
他渾身一抖,咔嚓一聲,指甲斷了。
他要進監獄了。
她們會瞧不起他。
“考上985又怎樣,再好的學校你都是扶不起墻的爛泥!”誰的聲音響起。
鄭文泰又開始低頭焦躁不安地咬指甲。
--隔天,趙忠祥又給許一寒打電話,換了個說詞,讓她周一來辦公室,走協商的流程,如果實在不行,學校再給她開證明。
周一到教室,許一寒起得特別早,比往常早到了15分鐘。
……路陳馳坐在教室后排玩手機,悠哉悠哉翹著二郎腿。
這幾天都出了太陽,雖說是暮秋,但c市位于盆地地形中央,氣溫并不低。
路陳馳穿了件米白衛衣,疊穿深藍牛仔衣,領子外翻搭在軍綠飛行員夾克外套上。
三件套,美式硬朗復古風。